,但還沒接近那孩子,就被兩頭從牆壁上跳下來的血牙狼人堵在了中間,他憤怒的揮舞著手裡的斧子,但卻怎麼也無法突破突然出現的狼人的防禦,還有更多計程車兵想要衝上去幫忙,但他們不能走,他們一旦離開防線,這條好不容易才能撐起的巷戰防線,會頃刻間垮掉。
而一名被砍斷了左腿的血牙狼人似乎是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它掙扎著在地面上爬動,那鋒利的,黑色的,帶著鮮血的爪子緊扣著地面,朝著那個哭泣的小男孩爬了過來。
是的,食物。
“滾開!”
就在那骯髒的爪子即將接觸到那已經被嚇呆了的男孩脖子的那一刻,一道銀色的光環帶著一聲怒吼從旁邊的防線最前方衝了過來,高弗雷勳爵左手裡的刺劍就像是覓食的毒蛇,帶著呼嘯聲洞穿了那狼人的腦袋,但在狼人的垂死掙扎當中,那刺劍也被從他手裡奪了下來。
在高弗雷跳出防線的瞬間,三道黑色的影子從那些血牙當中跳了出來,呈一個三角形,將高弗雷和被他抱在懷裡的男孩死死圍住。
從他們綠色眼睛裡閃耀的殘忍光芒來看,他們分明就是擁有智慧的狩獵者,是那些血牙精銳裡的狼人,這是個陷阱。。。針對一切軍官的陷阱,卻撈到了真正的大魚。
高弗雷將那男孩抱在懷裡,另一隻手裡的刺劍橫在身前,他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三頭狼人,他們顯然來者不善,他深吸了一口氣,對懷裡的孩子低聲說,
“閉上眼睛,孩子!”
小男孩有些恐懼的看著周圍的狼人,死死的抓住了勳爵的衣服,他的聲音還很幼稚,他問,
“叔叔,我們。。。我們會死嗎?”
死亡,這本該是遠離孩子的一個詞,但現在,一個7歲的孩子,也已經理解了死亡代表的含義。
高弗雷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不會的。”
但下一刻,他抬頭看向已經在血牙狼人的衝擊下搖搖欲墜的防線,他苦澀的握緊了手裡的劍柄,
“吉爾尼斯。。。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呀!”
“嗷!”
三頭狼人在同一時間朝著高弗雷撲了上去,英勇的勳爵從腰間抽出火槍,一槍將左手邊的狼人爆頭,又舉起刺劍,將眼前狼人的撲擊死死擋住,但刺劍這種武器並不適合進行格擋,所以狼人的另一隻爪子擦過他的臉,但更危險的是來自身後,在他背後的盲區裡,最後一頭狼人獰笑著撲了上來,手裡的爪子閃耀著致命的光芒。
沒有誰能擋住他了!
“啊!”
死死抓住了高弗雷衣服的小男孩忍不住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從背後撲來的狼人,那猙獰的牙齒,那猙獰的爪子,那瘋狂的眼神,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高弗雷已經準備好了用身體迎接從背後傳來的痛苦,但沒有!
沒有痛苦,只有一聲劍鳴,那是利刃砍過身體的聲音,作為一名老兵,他對這種聲音熟悉到了極致。
“對不起,背叛者,我來晚了。”
利亞姆將手裡的長劍甩了個劍花,一腳將跪倒在身前,無頭的狼人屍體踹在地面上,他的聲音冰冷,顯然是因為高弗雷之前對他父親的背叛,但他卻以戰友的姿態和高弗雷背靠背的站在戰場上,互相將後背交給彼此。
沒錯,他是個背叛者,但在背叛者之前,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吉爾尼斯。
“利亞姆殿下,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來?”
高弗雷解決了最後一頭狼人,一邊甩著刺劍上的鮮血,一邊將嚇壞的孩子放在地面上,他沙啞著聲音說,“你不該在這時候回來,如果我們失敗了,你將是這個國家最後的希望。”
“要我放棄我的父親,放棄我的國民?”
利亞姆將長劍刺入地面,左手緊了緊右手的手甲,深吸了一口氣,“不,我做不到。。。我帶來了援軍,不過你可能不會太喜歡他們。”
“以吉爾尼斯的名義!北方軍團!撕碎它們!”
下一刻,在高弗雷驚訝的注視下,在那些平民驚恐的叫聲中,一隻只和眼前的血牙狼人沒有什麼區別,但卻穿著北方軍團軍服的狼人從周圍的各個地方跳入了戰場,他們嘶吼著,就像是歸來複仇的劊子手,就像是真正用憤怒和殺意作戰的荒野之狼,他們就像是真正的利刃,只是在出現的一瞬間,從不畏懼的血牙們就開始後退。
他們。。。這些野獸,這些被力量控制的可憐蟲,他們怕了。
暴力和兇狠也許可以嚇住一部分人,但他們永遠嚇不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