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官儀表不俗,長官的兵士個個龍行虎步,不知軍界如何稱呼長官?”
他笑道:“如何稱呼我對於你來說並不重要,你不需要知道。你和以往被捕的間諜有所不同。”
“不同在哪裡?”
“你很安靜,出奇的安靜。以前關在這裡的間諜們,一月之內必有企圖越獄的小動作,時間對於間諜來說非常寶貴,間諜如果在一定時間之內沒有聯絡組織或者沒有逃脫困境,間諜組織就會認為他們有洩漏情報或者已經供出間諜網的嫌疑,也就會派人追殺他們,勢必趕盡殺絕。可不幸的是,在我手中至今還沒有人能夠逃脫。而你,一點活動的跡象都沒有,出奇地安靜。但這並不能說明你很安分,只能說明你在籌謀一個更隱秘的脫獄計劃!”他點上支菸,不緊不慢地說。
“長官,能給我一支菸嗎?”
他很大方地抽出一根中華煙遞給張星超。
“長官,您不願意回答關於您在軍界的稱呼問題,是怕我以後報復?”
他大笑道:“哈哈哈……你還有‘以後’嗎?除非你能夠從這裡逃走,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說罷,他開始向我介紹牆上那些照片的來歷。
牆上的每張照片,都是他的一次親身戰事經歷,有中越戰爭時期的老照片,有亞馬遜世界特種軍人競技時的留影,還有他訓練特種部隊時的身影。看來此人的確不簡單,他的出現才是營救計劃的最大障礙,也是世界諜報人員的噩夢。
他緩緩轉過身,眼裡掠過一道鷹銳的寒光,說道:“我姓馬名越,在軍界人稱‘三眼鷹’。”
原來他就是“三眼鷹”,張星超心裡湧出幾絲激動,看來鷹與狼的較量,開始了。
“聽說你這個月以來,每天都要把牢門踹幾腳?”他接著問張星超。
“不錯,我想把牢門踹開。”
“哈哈哈”他失笑道:“停止這種愚蠢的行為吧,你這樣會影響其他犯人。”
“水滴石穿,我這兩個月肯定可以把牢門蹬開。”張星超笑道,心裡想:“我踹門的用意,你很快就會知道。”
“就算你能出得了牢門,可你能走得出這座監獄?”他一揮手,示意部下將張星超押回牢房。
“長官!”張星超掙脫衛兵的手。
“還有什麼事?”
“長官,你也很特別。”
“為什麼?”
“一般的典獄長都凶神惡煞,故意擺出一副要鎮住別人的架勢,而你卻談笑風生,從容大度。”
他聽後,將菸頭拄滅,回道:“過獎了。”
“長官,我請求提高待遇。”
“不行。你現在的食宿是完全按照規定配給的,不能搞特殊。”
“我想抽菸。規定沒有說不讓犯人抽菸吧?”
“可以給你提供煙。但是,你每次只能領取一根菸。”
張星超大為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
“如果一次性給你一包煙,你可以將菸草全部泡進礦泉水中,然後再喝下那瓶水,毒死自己,畏罪自殺。”
“我不會自殺的。再說,就算要自殺,我完全可以咬舌自盡。”
“咬斷舌根劇痛鑽心,死相難看,不如一瓶毒水來得乾淨利落。再說,咬舌責任在你,而給你提供香菸這種自殺工具,那麼我就失職了。”
“好好好,一次一支菸,只要有煙抽,我認了。”張星超感到有些好笑,“三眼鷹”也太敏感了。
“還有個條件,你必須抽完一支菸,才能領取另一支,你的煙由衛兵遞送。”
“這又是為什麼?”張星超疑惑地問。
“防止你暗中將那些煙留藏下來泡製毒水。”
“我想長官也不會給我打火機吧,我的煙由衛兵幫我點燃,然後遠遠地站在門外扔給我,對嗎?”
“不錯。”
“長官,我終於明白您的綽號‘三眼鷹’的含義了。您兩眼看人準,心眼也準。”
他轉過身,不再答話。
衛兵將張星超押回牢房,鎖上鐵門。
“‘三眼鷹’的洞察力果然敏銳,他肯定認為我是借抽煙為由取得打火機,一般來講一個死刑犯抽菸的要求是會被批准的,取得火機後,將火機卡進腳鏈的鐵釦中,然後用點燃的煙燙燒火機引爆,這樣就可能炸開鐵釦,”張星超悠哉地躺著,蹺起二郎腿,“但是他想錯了,他完全被我所誤導。我根本不會用引爆火機的方式開啟腳銬,那樣做的響聲太大,在監獄密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