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藍天交替上下,我不會去說一個貧窮的泉州,那會降低人們對泉州的興趣。我要講的是風光旖旎的泉州。第二幕是建設中的泉州,由男演員表演。開著路,造著橋,背景是夕陽下的泉州港,宏偉而蒼涼,它正在敞開了懷抱等待。第三幕,泉州的未來。繁華的新城,交錯的人流作為佈景。男女混搭的表揚,出海的離別之情,滿載而歸的喜悅等等。。。。。。
孟愈看了一下窗外的路演對我笑了笑說:“人怎麼這麼多?”
我對他看了看說:“我請託兒了!”
他瞪著眼睛看我說:“我以為你信心滿滿的,原來你是請了托兒!這未免。。。。。。”
“人們都是從眾的,大部分人都是隨波逐流的。”我笑著說。前世,廣告媒體利用從眾心理炒熱了不知多少商品。我從一開始就要打造這樣的輿論。
我再次巡視了一遍會場,我仰頭望著同路演同樣的幕布,泉州的山川還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在修改了幾稿了之後,幕布上的景觀恐怕比實地都漂亮了。
會場後面放置了自助點心,等下會場休息的時候,客人可以享用,一些都就緒了。
孟愈最後跟我對了對臺詞。我給他打氣說:“孟兄,即便我們手裡只有一個銅錢,我們也要表現得如懷揣百萬金銀!”這句話可是套用了前世一位新經濟名人的話。想要別人相信你,首先,自己就要相信自己。
他看著我說:“我相信的是你!”
“恩!努力吧!”我掉轉頭過去跟仇先生、黃先生他們說話。我拉了十幾個人來,我們分別應對不同的部分。比如,仇先生介紹的是泉州的背景,我和孟愈描繪的是泉州的明天,孟愈注重地產開發,而我更多傾向於港口建設、船舶運輸和內陸運輸以及物流配送等配套設施的介紹,而黃先生則是介紹目前泉州的情況。我等浙江巡撫和閩南巡撫發表完演講後,還要進行總體性的開場白。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直接讓王夫人的成衣店送來的。價格不菲,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人靠衣裝。
吃過午飯,先後來了兩個人,我大表兄劉毅和王夫人的兒子王真。他們兩個先後到來,跟我一起迎賓。人漸漸多了起來,先來的這些人多是跟我大舅和王夫人有交往的。兩位哥哥幫我一一介紹,一下子就自來熟起來。後來人越來越多了。要知道話語權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的,而我剛好有少數人中的少數人支援。楚王和梁璋親筆題詞印刷的請帖透過王夫人和我大舅聯名相邀。這個可以坐兩百人的會場,還沒到時間就已經坐滿了。李相的千金,江南富賈王夫人的到場,一下子讓會場熱鬧了起來。王夫人如今已近是三十多的人,由於保養得宜,歲月給她平添的是氣度。她緩步輕移,走到我面前,以長輩之姿對我淺笑說:“阿帆,果然是後浪推前浪,讓我汗顏了!”
我笑著說:“寧姨!您這是什麼話?我不託您的福嗎?”
“就衝著你這聲寧姨,我這裡帶著五萬兩白銀。你倒說說打算給我那些地塊,做什麼用呢?”她雍容的微笑,聲音不大不小,讓周圍的人都聽得見。
“寧姨,做生意沒這麼不講規矩的!咱可是說好了,今天推介會。會後地皮舉牌,價高者得!我這裡也有七萬兩白銀呢!父親叫我看好了就買!阿帆還是我表弟,我可曾跟他要過後路?”大表兄很是急迫的表達。
旁邊的人開始交頭接耳,會場聲浪開始高了起來。
“慢來!慢來!你們一個是我長輩,一個是我至親。如今卻叫我為難!你們早跟我私下說不成嗎?非要把阿帆退出來做難人。你們等下自己舉牌,我可不管!”我撅著嘴說道。
“好!舉牌就舉牌!不讓你做男人,你還是個孩子!”王夫人調笑我。我裝作不高興地扭頭。
最後,兩位巡撫大人的到來,讓這個推介會顯得規格更高了。
浙江巡撫開頭表達了皇恩浩蕩,楚王和梁璋兩個都是堅定了開海禁,開海港的方針政策。表達了第一個海港不在浙江的遺憾等等,並且希望泉州能夠走出一條自我發展的道路。
閩南巡撫也跟著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激盪,能夠在自己的治下有這樣一個新城的崛起。反正官方的話麼差不多的。只要精神傳達到了就好了。
這個期間孟愈悄悄問我,王夫人和我大表兄是不是也是托兒?我很誠實而靠譜地回答他:“是的!”我看他的臉,抽了兩抽。好歹跟著我混了也有段時間了吧?怎麼還覺得奇怪?
我要說說王夫人這五萬兩銀子是怎麼來的,那是秦宣家裡出了點事情,所以回京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