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門了。
第一次是從米團店回來後不久。當時他企圖向我解釋,他調換那個眼藥水瓶並非故意想設陷阱害我。但我不想聽他解釋,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拒絕跟他說話。第二次是晚飯時間,他把我的飯熱好了,放在我的房門口。也許他還說過些什麼,但我沒聽清,我故意開大了收音機的音量,因為當時聽到他的聲音都讓我感到難堪。
“篤篤篤”——又是一陣文雅的敲門聲。
谷平想幹什麼?難道他以為我會開門迎接他的道歉和解釋,然後對他笑笑,假裝一切都沒發生嗎?是他迫使我在那個人面前跳了一段裸舞,現在又假惺惺地給我披上衣服安慰我,這有用嗎?也許他做的一切符合他的職責,但我真的不想再見他了。我已經決定明天一早讓他走人,而現在只想獨自安靜地聽會兒收音機。
“我不在!”我不耐煩地回應了一句。
但是敲門聲沒有停。
“篤篤篤”——
谷平這個混蛋!他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想逼我今晚就說出那句話嗎?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
那好吧!成全你!我披上外衣,怒衝衝地走到門口,嘩的一下開啟了門,可剛想開口,就感到一股陌生的氣息近在眼前。
每當夜晚我看不見的時候,聽覺和嗅覺就會好得出奇。我記得谷平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鬚後水的味道——他的毛髮濃密,必須每天修理瘋長出來的鬍鬚——而眼前的這個人,身上也有股香味,但那應該是女人化妝品的味道,比如香皂、洗面奶或面霜……
是誰?我真想問一句,但忍住沒開口,因為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誰,也許是個女人,我想,可是有哪個女人會來找我?
“有什麼事嗎?”我用四平八穩、不帶感情色彩的語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