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重新上樓。我故意在房間裡咳嗽了一聲,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他沒有來敲我的房門。
第二天一早,谷平一見面就把地窖的鑰匙還給了我。
“有什麼發現嗎?”我冷冷地問道。
“發現了一些類似狗毛的毛髮,有些血跡,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血。另外,還有一些碎木頭。”谷平掏出一塊小布,裝模作樣地擦他的眼鏡,說道:“其實,想要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氣味裡聞出什麼特殊的氣味來很難。我沒發現什麼。”
“你是在怪我噴了空氣清新劑嗎?那我下次收拾狗屍體的時候,你過來,我不噴那玩意兒,你聞聞。”我沒好氣地說。
他重新戴好了眼鏡,朝我笑起來。
“我不想聞了。”他印�帕乘怠�
我想他應該還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如果什麼都沒發現,就得給我滾蛋。但是我剛準備開口,他就問道:“你不是說想到縣裡去買顏料嗎,我載你去怎麼樣?我正好要去縣警察局,我帶你去,辦完事,我再帶你回來。”他用他的摩托車引誘我。
其實,要不是我已經花光了他給我的大部分房租,還真希望他能快點離開我家。可是,聽到他願意用摩托車帶我到縣裡,我還是心動了。
“我只不過要去買顏料,我可以乘長途汽車。”我故意這麼說,希望自己不要被他看輕。
“乘汽車多麻煩,摩托車又快又舒服,你就別客氣了。再說,中午我還想請你吃頓飯。我知道警察局附近有家飯店很不錯。”
我沒搭腔。
“吃完飯,你再跟我一起去見見那個薛寧吧。”他又提議。
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最近我腦子裡想的全是我父親。
“去見她幹嗎?”我問道。
“有些問題還是得再好好問問她。我總覺得這女人不老實,隱瞞了很多事。”谷平又露出他那副懷疑一切的表情,但大概發現我在盯著他看,馬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