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就挑了起來,刀鋒直指蘇芸的咽喉。
嫻熟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順暢的猶如練過千遍萬遍。
蘇芸呆住了,“這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初音握著手中的匕首往前伸了伸,蘇芸只覺得咽喉一痛,有紅色的液體順著脖頸流了出來。
“匕首還不錯。”初音挑眉道。
儘管生命被威脅,蘇芸卻依舊不相信初音會功夫的事情。
“你是誰?你不是公主,公主是不可能會功夫的。”被初音彈開的手腕到現在還在痠疼,初音的功夫早就超出了一般水平。
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個女人真的是安陽記憶中那個叱吒風雲的女帝嗎?初音表示很懷疑。
“誰跟你說,公主就一定是嬌弱的花朵。”
初音淡然的收回手,蘇芸再次被護衛鉗制住。
“把她帶下去。”
現在她還並不打算殺了蘇芸,她要她體驗下希望之後的絕望。
前世的安陽只因為是嫡公主,蘇芸在登上皇位之後,為了炫耀自己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就將安陽賞給了她的功臣們,供他們玩弄,甚至為了防止安陽咬舌自盡,生生拔掉了她的舌頭,安陽一****絕望的活著,直到被玩弄致死。
想到安陽的遭遇,初音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戾氣,她討厭蘇芸藉著兩世經驗的優越,卻視這個時代的人命為賤草。
她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有什麼資格。
“公主。。。”底下的人看初音臉色不虞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
初音丟掉手中的匕首,闔下眼瞼,“外面的人都處理好了嗎?”
“啟稟公主,都已經準備好了。”榮王府內的探子跟護衛都已經被初音的人包圍。
“劉將軍到了嗎?”
“還沒有。”
這次大婚,皇后給初音陪嫁的就是一千護衛,這隻隊伍是完全聽從初音指揮的,再加上劉青帶去安國公府的初音手書的信件,相信定能借到兵,安國公就是皇后的孃家,以及初音的外祖家。
“臣柳如風前來護駕。”
初音跨出榮王大院的時候,一隊兵馬停在自己面前,只覺得白光一閃,世人眼中“紈絝不化”的男子正一身威風凜凜的白色羽甲,面色慎重地向自己行禮。
她就知道安國公府不是“破落”了。
“表哥不必多禮。”初音抬手扶起柳如風,“我很感激祖父如此相信安陽。”
“姑母雖身居深宮,但外界的事情並沒有閉塞耳目。早在之前姑母就遞了信,讓安家全力配合公主。”
自己還是高估自己的影響了,他能來她還是借了皇后的勢啊。
初音苦笑間便看見了柳如風揶揄的眼,自己竟然被他耍了。
初音作勢惱怒要打他,柳如風忙低頭告饒,“公主饒命。”
腦海飛快地閃過一絲記憶,那些兒時的相陪,以及安陽被摧殘至死,為她收屍的狼狽男子。
儘管不聯絡,但他們的感情還是純粹的,安陽的世界也不全是陰暗,想到此,初音突然輕鬆了不少,哼笑道:“現在才叫饒命已經晚了,本宮命你,隨本宮火速進宮救駕,不然,本宮叫外祖父打你板子。”
“是,臣遵命。”柳如風雖然表情發苦,但嘴角卻是揚起的。
兩人火速往宮中趕去,卻在路上遇上了另外一對人馬。
看樣子不是去進宮救駕的,反而是從皇宮之中出來堵人的。
他們要堵的人……
初音看著被團團圍住的自己一行人,顯而易見。
他們好歹也有四千人,竟然被三千人給擋住了路。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柳如風見情況不對,馬上警惕地將初音護在了身後。
“來者何人,還不速速報上名來。”
“柳公子。”撥開人群,從中走出一名略顯清瘦的少年。
一點都不陌生的面孔,又是蕭何的人。
初音的面色一沉,“蕭何想做甚麼?”
換作旁人,直呼自己主子的名,他早讓他血濺當場,但這人是初音,少年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她露出任何不滿之色。
“主子說公主金枝玉葉之軀,不宜見血,汙穢的事情就讓旁人去做就好。”
少年沉靜地轉述蕭何的話,初音臉色卻陰沉地可以滴出血來。
“誰讓他多管閒事了。”初音惱怒地一提劍就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