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行秋和辛幼陶互視一眼,不到一天工夫,兩人都已說過了好幾條謊言,辛幼陶跟沈昊的關係比從前親近多了,所以並不生氣,哈哈笑道:“這不叫撒謊,這叫未實現的承諾,慕行秋,聽說你替西介國王室許下不少這種承諾啊。”
“別讓我當騙子。”慕行秋笑著說,雖然也是道士,他對“凡間這一套”並沒有特別反感,“西介國王室以後都得實現。”
“當然,斷流城是西介國領土,為守住它貢獻力量的一切人都會得到王室的封賞。”辛幼陶端正神色,“當然,前提是西介國王室還存在,我剛剛得到飛符傳信,王室一萬紫符軍和兩萬玄符軍在都城以北八百里的地方被妖兵擊潰,妖火之山繼續前進,明天就能到達都城。”
先是老祖峰被毀,接著是都城岌岌可危,王子辛幼陶遭遇雙重打擊,可他卻顯得非常鎮定,“這意味著妖軍很快就會分兵攻佔各城,守住斷流城不僅對龐山祖師塔很重要,對西介國可能也很重要。”
第二百零五章麒麟將
老祖峰被毀的第五天,斷流城沒有等來支援的道士,也沒有看見攻城的妖兵,只迎來大量難民,他們帶來各種各樣的訊息以及恐慌。
並非沒有好訊息,那座橫掃一切的妖火之山終於停下了,離西介國都城相差二三百里,成群的妖兵將西介城團團包圍,發起強大的攻勢,都城失守只是早晚的事。
妖軍勝券在握,開始分兵掠地,其一股甚至深入聖符皇朝,顯示出妖族併吞天下的野心。
西介國各城之間原有飛符傳信,從這一天開始徹底斷。
難民一邊傳佈驚人的訊息,一邊湧向對岸的東介國,斷流城更是亂成一團,城守陳知味每天在王面前表忠心三到五次,甚至自告奮勇出城死戰,可他的肚太大,連甲衣都穿不上,辛幼陶虛與委蛇,將全城守衛之責都交給慕行秋。
慕行秋將幾名男道士拉到軍營,與士兵們一塊訓練,只是方向正好相反,對士兵得不停地鼓勁兒,激發他們的鬥志,道士則要習慣刀槍,暫時忘記法術,好在他們都已開竅通關,體質比普通人要強得多,與一般妖兵相比也能佔據上風。
禿被留在客棧內,他不願意可也沒辦法,他的出現足以將滿營士兵全都嚇跑,“慕將軍”甚至沒機會做出解釋。
即使這樣,還是不停有士兵逃走,兩三天工夫就少了好幾十人,剩下計程車兵也是個個膽戰心驚,每時每刻都在盯著正在訓練的麒麟、將軍和他的親兵,以此維持信心。
結果出問題的就是那三頭麒麟,它們根本不允許普通人靠近,至於幾名道士,可以接近但不能觸控——只有慕行秋可以輕撫小麒麟,但是休想騎上去,連安放鞍韉都不行。公麒麟用明確無誤的肢體語言發出警告:就算是道士也不能把它們當成馱獸。
斷流城唯一的毛麒麟倒是非常溫馴,慕行秋問過辛幼陶,王聲稱這種非常像鹿的動物的確是麒麟的一支,“麒麟不好養,除了大道統,也就是各國王室和皇室還擁有一些純種麒麟,普通城池的麒麟都是雜交後代。力量、速度比普通馬要強一些,已經不錯了。”
毛麒麟不敢靠近純種麒麟,離得老遠也顯得畏畏縮縮,靠它鼓舞士氣是不可能的。
事情陷入僵局,士兵們甚至對慕將軍一行人產生懷疑,“這位將軍不像有本事的人。不管訓練,不排陣型,不顯武藝,只會說,瞧他那副弱不輕風的樣,永遠也騎不上麒麟。”
慕行秋聽在耳,知道自己必須解決這個問題。軟的不行,就來硬的。
首先他向客棧裡的道士們求助,左流英是最瞭解麒麟的人,透過蘭奇章說:“麒麟是驕傲的靈獸,它們不願意誰也不能勉強。”
有過馴服錦尾馬的經歷,慕行秋相信麒麟也可以騎乘,自己只是沒找到竅門,左流英知道也不會說出來。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人,要依靠一群吸氣道士的保護,提供的幫助卻少得可憐。
芳芳幫不上多少忙,禁秘塔的藏書室跟著老祖峰一塊被毀,離開書籍,她也束手無策,但她根據記憶說:“麒麟可以騎。我記得很清楚,曾經有道士專以麒麟為坐騎。”
楊清音也有這個印象,但她對女道士不許參戰很不高興,“我們可以用幻術變化成男啊。龐山都不嫌棄女道士,怎麼到慕將軍這裡就不行呢?”
“幻術可能會被妖兵看破,那樣的話斷流城就將受到關注。”
“哼。”楊清音不喜歡這種示敵以弱的戰術,但她承認慕行秋的策略沒有錯,“麒麟嘛,當然可以騎,怎麼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