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制宜,南荒的女子和大匡女子完全是兩個模樣。”
一旁看戲的安伯塵忍著笑道:“紅拂,你說的奇事就是這樁?”
“當然不是。”司馬槿搖了搖頭,目光落向站在眾女之前的阿芪,沉吟道:“小安子,你就沒發現什麼?”
順著司馬槿的目光,安伯塵看到了站在李小官身前,低頭不語的阿芪,可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哪裡有什麼不對勁。
“那個蠻女,她喜歡小官。”
聞言,安伯塵一怔,面露異色:“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可知道精通巫偶之術者是如何施法?”
“紅拂你就別賣關子,一口氣都說完吧。”
看一眼羞答答的蠻女,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李小官,安伯塵越看越覺得果真有那麼幾分意思在裡面,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那蠻女如何會喜歡上素不相識的李小官。
“關於巫偶之術我也只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並不詳細。不過南荒最為出名的本是巫蠱之術,倘若巫偶之術真的出自南荒,那它的施法手段應當和巫蠱之術差不多。”
中午的光陰只停留了片刻,李小官明知上當卻也無可奈何,在蠻女們的簇擁下走入寨子,虎賁營諸人亦緊隨其後。
看了眼遠處歡歌笑語不絕的寨子,司馬槿垂下頭,思索片刻繼續道:“巫蠱之術在大匡修士們眼中不單是旁門左道,還是一等一的邪法。蠱為蟲卵,施蠱者在對方身體裡種下蟲卵,自己則掌控母蟲,對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施蠱者的耳目,且能相隔千百里操控對方體內的蟲卵,或是破卵而生,或是用蟲毒逼迫對方聽命於自己,還有許許多多不可理喻的手段,我就是講個一天一夜都講不完。”
說著,司馬槿稍稍一頓。
“此術雖邪異,防不勝防,卻有一個極大的破綻。”
“反噬?”安伯塵插口道。
“沒錯。施蠱者控蠱,並不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需要母蟲作為媒介。母蟲和蟲卵相連,施蠱者亦能和中蠱者心意相通,當然絕大多數時候是施蠱者佔據主導,可一旦當中蠱者掌握主導,便會使得母蟲反噬,輕者兩敗俱傷,重者同歸於盡。”
“就是說不管怎樣,中蠱者都會死?”安伯塵問道。
“話非這麼說,不過即便母蟲反噬,中蠱者的下場也一定慘於施蠱者。”司馬槿答道。
“可有解決之法?”
“有兩個方法,一是取出蟲卵,二是殺死施蠱者,前提是保住母蟲不死。”司馬槿道,隨後笑著搖了搖頭:“岔遠了。這巫偶術雖非沒有巫蠱術那麼邪異兇殘,可道理應當是一樣的。阿芪透過巫偶把小官引來南荒,免不了心意想通,或許因為她道行太淺……被李小胖子的某些優點所吸引。”
夢裡的時光忽快忽慢,說話間,天色已晚,戈壁上漆黑幽暗,遠處的寨子裡卻篝火冉冉,歡歌笑語聲絡繹不絕。
行於荒涼的戈壁上,兩人同時沉默著。
李小官在旁人眼中或許一無是處,可他既然能讓安伯塵不惜從千里之外趕來相救,自然有他的優點,能吸引蠻女阿芪生出好感,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令安伯塵頭疼的卻是那隻巫偶。
阿芪在巫廟中說的“畫心”或許就是交出巫偶控制權的意思,巫宗應當懶得用巫偶操控小官,可一旦安伯塵出現,巫宗定會利用巫偶相要挾,即便安伯塵將李小官救出,那巫宗想要小官的命也只需動一動手指。
如此一來,安伯塵若要將這位糊里糊塗的大匡胖將軍帶回大匡,只有兩個方法。
一是殺死巫宗,按照巫宗在夢境中所展現出的實力,卻難比登天。
二來,則是得到那隻巫偶。
第298章 騙局之始
“今晚估計是小官這兩三個月來過得最輕鬆的一晚了。”
望向被荒民圍著灌酒的李小官,安伯塵笑了笑道。
觸景生情,安伯塵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亡命北方的那幾個月,比起李小官來尚要艱辛無數倍,還好最終得償所願。
“只可惜沒有他想要的美女。”司馬槿介面說著,她和安伯塵站在寨子邊,隔著一圈圈散發著綠光的篝火,注視著篝火另一邊熱鬧歡騰的場面,就彷彿在看戲。
不斷的有無頭蟲群從篝火中飛出,被火焰燒死後,化作灰燼墜落火堆,卻在轉瞬後死灰復燃,重新變成邪蟲,如此迴圈往復,伴隨著南荒古老的歌謠,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也難得阿芪喜歡他,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