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可一張俏臉漲的通紅,猶如落日晚霞,增添幾分嬌豔,耐何死死咬著唇,眼眸裡一片湧動,竟似恨海生波,看著頗有幾分淒厲之色,素手藏在衣袖裡微微發抖,手心裡不知何時早就變的乾燥而尖銳。
他的意思,她終於明白了。他放開懷抱,來者不拒,可偏要做出與妻子相愛不移的情態來,還要滿口裡都是委婉的堅拒之詞,真是讓人氣恨。
如果她非要往上貼,他不介意,可她只會是第二個楚亦真。說不定還不如楚亦真。縱然當初的獨寵只是個神話,楚亦真還是生下了他的長子,就算她已經到了離王妃一步之遙的地步,可到了兒也不過是落了個拋下幼子、芳魂杳杳的下場。
至於她?要如何彎得下身、低得下頭,以楚家嫡長女之稱,腆顏嫁與他為妾?且不說親孃誓死不會同意,阻力之大,無以言表,就是好事得偕,傳揚出去,滿京城貴女對她會有什麼好話?又有什麼好臉色?這滿京城的交際圈裡又哪還有她的容身之所?
她們會怎麼議論她,會怎麼議論楚家?放著明媒正娶的沈家世子夫人不做,非要削尖了腦袋往王府裡鑽,做個上不得檯面的妾侍,她得多下濺多愚蠢啊?
妾是什麼?那就是個玩物,是個比丫頭高貴不了多少的奴才。若是安王與胡氏感情不睦,或者胡氏久無所出,再或胡者氏她身體抱恙,她委屈自己三年五載,還有個盼頭,有朝一日能夠堂堂正正的扶正做了他的正妃。
可是照目前情形來看,根本不可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069、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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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懂事
楚亦可頭腦發脹,只覺被踐踏的無一線自尊,她就是那被揉碎了的花,凌亂的捲入泥濘之中,再也掙不起頭來,再也做出昔日端麗鮮研之態。
憑她怎麼往上掙,也沒法再做睥睨之姿,也無法再平等平和的與安王對視,竟似憑空就矮了一截。
可就這麼萎頓下去,不是楚亦可的作風,她猶自勉力維持著臉上慘淡的笑容,恭違道:“王爺與王妃情意甚篤,真讓人羨慕,難怪有‘只羨鴛鴦不羨仙’之說。”
話已至此,李昂再無二話,楚亦可身心遭受重大打擊,也實在擺不出風度來再招待他。李昂只說了一句“去看看凡妹妹”,便徑自轉身,毫無留戀。
楚亦可一等他高大修長的背影跨出院子,整個人便委頓著軟倒在地。她處心積慮,千求萬求來的唯一一次嫁前的見面機會,就以這樣的下場而告終結,滿腔的羞憤、痛恨、心疼、懊悔,如同萬箭攢心,把她紮成了滿是洞眼的篩子。
李昂這個混蛋。他早就等著這一天呢,是不是?可他偏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五六年前,就假借楚亦真的名義,和自己親近,若有似無,總在維繫著一種****的情份。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堅定不移的維護起胡氏來了?男人都是背信棄義、反覆無常的吧。先時還視胡氏這個髮妻如蔽履呢,轉眼就扮起情深意重來。他如此的義正辭嚴,不過掩飾著他頗有底氣的道貌岸然罷了。
試想當年他獨寵大姐姐楚亦真時,試想當年他明裡暗裡情挑自己時,試想當年他若有似無的****情愫時,哪裡有現在這樣的嘴臉?
還不是因為當年他勢弱,不肯得罪人,想著拉上爹爹,借楚家之勢麼?可如今,他頗有建樹,漸有威望,在皇上面前可以與太子分庭抗禮了,不必再看人眼色過活了,不必到處求人支援他了,所以他能決然而斷然、如此直接而直白的拒絕了。
什麼青梅竹馬的佳話?在皇室婚姻中,這不過是一場笑話。虧他說的出口。
胡氏的孃家勢單力薄,能給他多少支援?若胡氏一直不育,他又怎麼會大肆宣揚他們夫妻的感情?若是他真的對胡氏不離不棄,磐石不移,為何當初又來者不拒,納了諸多側妃,並讓楚亦真先於胡氏生下庶長子呢?
可這些,他說得,也做得,轉過臉來,他便是多情痴情的好王爺,而由她口中說出來,便是不顧廉恥、不顧自尊,有與人私會yin奔之嫌。
男人娶了妻照舊可以朝三暮四,朝雲暮雨,而女子則從出生開始就要處處謹小慎微,訂了親就更不敢行差踏錯,及到嫁人生子,就更不敢招惹一點點兒是非。
自己此舉,落在無心人眼中,便只是攀權附貴、竹籃打水、丟人現眼……
他憑什麼?說到底,不過是個不得寵的王爺。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