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過。像手心裡握著的冰,源源不斷的在他的溫度下化成水,卻再度被冰塊吸收,變成更冷的冰。
這冷這冰,就像一片菲薄卻鋒利的刀,毫不客氣的從他的喉嚨上一掠而過。
他顧不得多想,上前道:“我送你回去。”
楚亦凡以一種他前所未見的誇張程度退後了半步,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知道她有多決絕。她的身子撞上了花梨木的桌案,那聲音聽的他的腰都疼了。
楚亦凡卻無動於衷的道:“我什麼都不管,你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但是,你也不許干涉我的自由!”
也就是說,她也當他不存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176、心傷
176、心傷
自由兩個字,對沈青瀾來說並不是陌生的字眼,可對他來說,卻是個陌生的東西。從他記事起,就知道自由的意義,那是任性所能換取來的代價,但這代價的背後是昂貴的支付。做為和長子和長兄的他,是絕對付不起這個代價的,也因此無論如何也不能任性就為了換取一時半會兒的自由。
這麼多年,他的身上揹負著現任和道義,從來就不知道自由是什麼。
他偶爾也會羨慕沈青瑄的任性、不羈、灑脫,但也只是偶爾唏籲,不是羨慕。就算是為了沈青瑄有這個自由,他也必須挑起自己的責任。
所以,他不以失去自由為悔,也不以挑起責任為苦。
可是現在,楚亦凡跟他說什麼?她要自由?她還要什麼自由?是隨易出入沈府,隨時出入宮幃,隨易和別的男人眉目傳情、暗度陳倉的自由?
緊緊握著拳頭,沈青瀾想打人,很想很想。
他不易察覺的蹙了下眉,極力壓抑著道:“你要什麼自由?”
他不懂,還是明知顧問?楚亦凡才沒心思去揣測他在想什麼,也不關心他是不是再會多疑和後悔,冰冷的解釋道:“自由,一切的自由,我是我,我的人是我自己的人,我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許插手。”
沈青瀾不無惱火的道:“什麼叫你是你,你的人和事不許我插手,我們是夫妻——”妻者,齊也,她就該以夫為天:“三從四德,婦言婦功婦容,難道從來沒人教過你嗎?”
看看,她沒有親孃在身邊,連這都成了他挑剔和指摘她的藉口。
楚亦凡的逼視著沈青瀾,不無冷嘲的道:“你還知道我們是夫妻,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妻子麼?你娶的不是娼ji——”為什麼要像對待娼ji一樣對她?這是他該對妻子的態度麼?他不當她是妻子,憑什麼還要以丈夫自居?
沈青瀾氣的臉色鐵青,就是屋內沒有火燭,楚亦凡也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很憤怒!
這就憤怒了?她並沒有詆譭他,相較於他對她的**,她對他才哪兒到哪兒啊?
楚亦凡無畏的迎著沈青瀾的憤怒,氣焰和氣勢不比他的低。
沈青瀾手背上的青筋直跳,他不斷的對自己說:我不打女人,我不跟女人計較。
許久,這才勉強撥出一口氣道:“如果我不同意呢?”她拿什麼來威脅他?他到要看看她有什麼底牌。
可誰知楚亦凡只是輕蔑的呵了一聲,道:“我沒徵求你的同意,只是知會國公爺一聲。我沒有什麼可要挾你的,可是你也別逼人太甚,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毛病卻是一籮筐,最大的噁心便是玉石俱焚。國公爺是國之棟樑,總比楚亦凡身嬌肉貴些,真論起來,我不過是塊石頭。”
楚亦凡很迅捷的扭了頭,強撐著,繞過沈青瀾吃力的往外走,她已經不願意再同他多待一刻,也不願意再同他說一個字。
書房的門已經開了,有再多的話沈青瀾也張不開口。松直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長時間,也不覺得冷,見門開了聽見了腳步聲,猛的抬頭要說話,卻掃見了楚亦凡的模樣,當即嚇的眼一跳,立刻垂下了頭。
沈青瀾吩咐著:“大*奶不舒服,你去叫人抬軟轎來。”松直應一聲撒腿就跑。
楚亦凡只作沒聽到,依然用盡她所有的力量,一步一步的走進黑暗之中。
沈青瀾可以想見自己若開口的話楚亦凡會怎麼回答,一定是“與君無干”。他氣惱的一拳捶在門框上。
好在松直回來的非常快,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抬著遠轎,很有眼色的迎著楚亦凡,請她上轎。
楚亦凡並沒有逞強,她說了聲“謝謝”,從善如流的坐了上去。
松直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