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與其讓他們兩個在我眼皮子底下鬧心,還不如遂了他們的願,就此分開也罷。”
常媽媽是真的驚呆了:“您的意思,竟是要帶著大*奶一起走?”
沈夫人無聲的苦笑了笑,道:“我不帶,她也是要走的,帶著她,一是給她個名正言順離家的理由,再一個麼……”
再一個,也是把她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還能安心些,將來沈青瀾若是回心轉意了,也好有個堂而皇之的藉口。
楚亦可病了,悄無聲息的待在擷星院,鴉雀無聲,就好像那裡沒住著人。
此時她正歪在床上,目光有些呆滯的出神。飛紅進來,行了禮,怯生生的道:“奶奶,該服藥了。”
楚亦可緩緩的撩起眼皮,冰冷而刺人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吐出兩個字:“不吃。”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當日他灌李揚藥,如今輪到她自己被灌。
飛紅早就習慣了她的態度。這已經算是最溫和的了,她狂躁起來的時候,可是把藥碗扔的滿屋子亂飛,到處都是黑苦的湯汁,甚至拿碗的碎片威脅別人也拿自己做要挾。
飛紅沒動,盯著自己的腳尖,道:“奶奶,奴婢聽說這兩天前院沒少有人來,多是想要看奶奶卻被大爺攔了的。您身子不好,出不去府,又見不著人,這不是……”
她沒說完,楚亦可已經明白。被圈禁又如何?就算是她還像從前一樣飛揚跋扈的活著,其實她又有多開心呢?
她重新躺下,扯過厚重的錦被蓋住自己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悶聲道:“出去。”她現在不願意見人,誰也不願意見。大哥也罷,爹爹也罷,誰都不能給她想要的,而他們給她的是她不喜歡也不中意的。
來看她有什麼意思?不過是指責、抱怨,沒有寬慰和溫暖,更不能替她指明未來和希望,也不能替她安排出路。
她現在的人生是個死角,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她已經預見到,剩下的人生,不過是在這個陰暗的死角里寂寞的死去。
飛紅說了這麼多,見楚亦可不為所動,也沒了法子,只得沉默的往外走。
白練在門口以目相詢,飛紅搖搖頭,白練便低聲道:“奶奶總是這樣,可怎麼好?要不,去請大爺過來看看吧?”
飛紅不無嘲諷的看著白練。從把****奶送過來,大爺便一次都沒來過。都這樣明顯了,還看不出來嗎?別說讓大爺親自過來,只怕就是****奶放下身段去求,大爺都未必肯再瞧****奶一眼了。
白練皺了皺眉,道:“這可怎麼辦?聽說夫人和大*奶要走了。”
“去哪兒?”飛紅一怔,立即問了一句:“大爺呢?”
“聽說是太太要去江南看老姑奶奶,叫大*奶陪著去散散心。不過我怎麼聽說,太太和大*奶這一去打算住個一年半載的呢?”
一去一回,就得三五個月,千里之遙,來去不便,太太年紀又大了,既去還不得盤旋一段時日?說是一年半載,那都是短的。
白練一努嘴道:“咱們這位,也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總這麼著憋在屋裡有什麼用?既不拉攏大爺的心,又不拉攏太太,難道真要豬嫌狗不愛?也是咱們倒黴,攤上這樣四六不靠的主子……”
屋裡突然傳出怦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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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不知
191、不知
“噓——”飛紅連忙攔著,聽了聽屋裡沒動靜,這才道:“你混說什麼,要是嫌這裡不好,自己找門路攀高枝去。”
白練也被嚇著了,明白飛紅的意思,忙圓自己先前的話:“我也不是嫌棄,而是……唉,直說了吧,咱們畢竟是從楚家跟過來的,****奶不好,這裡的人也就登高踩低,沒的憋氣,我這不是心裡替****奶著急嗎?就算她跟大爺鬧了點誤會,說開了就好,就算****奶自己放不下身段,不是還有說合人呢嗎?可是****奶一概不聞不問,長此下去,就算孃家人想幫都無處下手……”
飛紅嘆氣,道:“算了,還是讓****奶自己靜靜再說吧,等她想通了,少不得有你的好處。”
好處?白練已經不作此想。
等到飛紅走了,白練覷了個空,進了楚亦可的內室。她還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睜著眼睛,頗有點空洞的意思。
白練站在床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