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推開花傾落,那細密的吻忽然蜿蜒而下,花傾落雖然在吻納蘭傾墨,卻一直把他的神態收進眼底,見男人想要退縮,花傾落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猛然間撕開納蘭傾墨身上礙事的衣服,順著細膩的肌膚一路蔓延而下……
“藍曦!”納蘭傾墨渾身一顫,猛然繃緊了身子,心裡害怕一閃而過,生出了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花傾落本來想要懲罰一下這個男人的,可是此刻,卻驚訝的發現,特麼的,完全停不下來了!
心裡彷彿住進了無數小人,在勸導她,阻止她。
“他是凡人,你的神族,你不能對一個凡人這樣,更何況,這根本不是你的身體,這樣是不對的。”
一個說,“沒事,只要你精神不動情就行,[肉][體]想做什麼都行!”
另一個說,“她說的對,上了他!”
花傾落手逐漸的下滑,卻在關鍵時刻忽然停了下來,一張臉迅速的扭曲了起來,納蘭傾墨也察覺到了花傾落的異樣,趁著花傾落暫停的瞬間,立即衝到一旁隨意的套起自己的衣服衝了出去,那速度快的叫花傾落都沒有來的訝異。
納蘭傾墨剛剛走出去,屋子中陡然出現一抹壓抑的冰冷,如同一坐厚實的大山牢牢地照了下來,叫人掙脫不開,抵擋不了。
花傾落冷著一張臉,姿態十分不雅的往床上一靠:“又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一襲白衣的風璽忽然出現在了屋子中,負手而立,衣袂飄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向花傾落,沒有往日古井不波的樣子,透著絲絲戾氣。
“幹啥?”花傾落不管是語氣還是態度都十分的不好,特麼的風璽,居然卑鄙無恥的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紫薇,讓她在她最虛弱的時候來殺她,若不是那隻傻兔子用自己的身體來救自己,那麼,此時永墜蠻荒的就是她花傾落了。
“你碰了那個凡人?”
風璽冰薄的眸子盯了花傾落好一會,冷冷的吐出一句話,冷得似乎能將方圓百里的景象都給凍結起來。
花傾落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對風璽更加的不滿,她也是有需要的好麼?她只是碰了一下傾墨,他至於這麼早就來興師問罪麼?
“呵!尊上你放心,我沒有愛上任何人,只是心裡悲憤難耐,一時把持不住而已。”
“把持不住?”薄唇淡淡的重複了一遍花傾落的話,那雙眸子裡閃過未知的情緒,“把持不住也不行,若是再犯,誅仙鞭伺候!”
風璽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花傾落,眉心緊緊地蹙著,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悅。
“……!”花傾落重重的喘息了幾口,他是不是見她沒死,所以現在是來想把她氣死的麼?自古以來,和凡人有身體接觸的人那麼多,那麼多神他不管,非要來盯著她,她花傾落到底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居然會攤上風璽這樣一個尊上。
簡直沒法忍受!
怒火連天的瞪著風璽,花傾落身體的怒火正以一種燎原的趨勢在瘋長著:“尊上,你這個要求是不是太為難我了,我也是有需要的好麼?我也是有**要解決的好麼?你這樣難道不覺得內疚啊?你不讓我碰凡人,那我要的時候怎麼辦?要是我一個忍不住上了哪個神仙,人家來找你告狀的時候,你會替我擺平麼?啊?”
面對花傾落炮語連珠的問話,風璽沒有說話,只是,每當花傾落問出一句的時候,那雙眼睛變深邃一次,瞳孔裡的怒火是花傾落幾千年來所不曾看見的。
要是往常,花傾落一定很慫的去抱大腿,可是,在經過了紫薇謀殺的事情之後,風璽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為負數了。
好半晌,風璽才努力的壓制住身體裡的怒火,他是六界的至尊,這些多餘的情緒,都不該是他所能擁有的。
“若你實在想要……就找本尊。”
一句話,似乎是經歷了千難萬難,千山萬水,這才堪堪的從那薄唇裡吐了出來,剛剛說完,還不等花傾落反應過來,風璽反倒先紅了臉、
這是花傾落第一次在風璽臉上看到除了淡漠以外的表情,竟是如此的傾色,彷彿令人看見成片含苞的罌粟,在星輝夜空下一齊盛放。綻開了這塵世之間所有的風華妖嬈……
於是,本來決定死都不給鳳璽好臉色的花傾落,毫無預兆的淪陷了,淪陷在男人那傾國絕色的笑顏中,那是讓人觸及便不願醒來的迷夢一場。
花傾落沸騰了,什麼卑鄙,什麼誅仙鞭,都是浮雲,美男嘛,總是有點小驕傲,有點小脾氣,咱還是可以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