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任茗再好的修養,在看到納蘭傾墨此時無力的樣子的時候,徹底的怒了,也更加的相信,“藍曦”便是兇手。
“來人,將納蘭傾墨一起帶走!”
隨著任茗的一聲話洛,後面的侍衛奔騰而上,就在一場戰役即將展開的時候,那被納蘭傾墨關上的門忽然被開啟,伴隨著一股從未聞過的罄香,一襲藍衣紛飛的女子忽然走了出來。
髮絲帶著一點微微的溼氣,嘴角微微上挑著,帶著幾分睥睨天下的強勢,她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緻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任茗怔怔的看著站在高處的女子,有了一瞬間的晃神,這,居然就是傳聞中的七公主,這樣的人,真的是傳聞中那個受盡屈辱的七公主麼?這樣坦蕩的氣質,真的會是京城兇殺案的主謀麼?
花傾落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大樹,在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兇悍的男人,不知為何,看著此時男人尖銳如同刺蝟的模樣,花傾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其實,這個男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時候比較喜歡抽風。
走了過來,花傾落伸手揉了揉納蘭傾墨的頭髮,隨意道:“總是這麼衝動。”
納蘭傾墨一怔,那雙倨傲的眸子裡透露出了幾分難以得見的錯愕,愣怔。
“七公主,關於最近京都的兇殺案,還請公主跟我們走一趟。”
“找死!”
分明話音剛落,粗暴簡單的男人一把抽出佩劍,又有了一種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趨勢。
無奈的嘆息一聲,花傾落一把勾住納蘭傾墨的腰把他勾了回來,“好了,我沒事的,你就在家等我,該吃吃,該喝喝,別餓著自己了。”
說完一席話,不等納蘭傾墨有所反應,花傾落反倒先彆扭起來,特麼的,她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個男人來,似乎是想到自己要去男尊國一段時間,於是,這擔憂關懷的話不知不覺的便說了出來。3
再看到男人這感動的小模樣的時候,花傾落心裡一陣一陣的內疚,尷尬的咳了一聲,花傾落大步走了下去,“走吧。”
對於花傾落的乾脆,任茗有一瞬間的詫異,反應過來後,連忙點頭,只是,還沒走出一步,男人又追了上來,持劍指著任茗,“你敢帶我妻主走,老子分分鐘弄死你!”
“……”
整個場上的人瞬間驚呆了,呆愣的看著野蠻粗暴的納蘭傾墨,一滴一滴的冷汗往下掉,納,納蘭公子看起來好像很恐怖的樣子。
聽著這句熟悉的話,花傾落則是有些哭笑不得,她是該笑呢還是該笑?
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這麼倔強的?
不得不說,花傾落此時的感動的,心裡暖暖的,好像充斥著一股暖流,原來,這便是被人護著的感覺,即便這個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身份卑微的凡人。
走了過去,花傾落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了一下男人,在他耳邊輕聲低語:“怎麼,就這麼離不開我麼?”
果然,傲嬌彆扭的某男人一聽這話,瞬間便不樂意了,“哼!本公子只是不想你丟納蘭府的臉,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
花傾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好好去做你的事。”
“走吧。”花傾落瞥了一眼任茗,步子一邁便往外面走了出去,那模樣,絲毫不像被拉去問罪的,反倒像是被人請去的大佛。
瞧著花傾落這悠然自得,跩的跟什麼似得樣子,任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卻不能說什麼,如此耀眼的人,真的會是傳聞中的七公主麼?
“堂下何人?”
大理寺少卿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的審訊花傾落。
瞧著她那裝模作樣的樣子,花傾落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不自量力的東西,裝什麼裝?
“好了,人是我殺的。”風輕雲淡的丟下一句,不等大理寺少卿審訊完畢,花傾落便熟門熟路的朝著牢裡走去,即便馬上就要步入牢籠,花傾落每一步都依然走的十分囂張,就彷彿這裡就是她的地旁一般。
任茗對於花傾落這種囂張的態度有些無語,這七公主,還真是個奇人。
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幹脆的承認,大理寺少卿準備了一系列的說辭就這樣卡在了喉嚨,沒有說出來的機會,好半天,只得紅著臉交出一句,“先壓入天牢等候女皇處置。”
花傾落站在天牢裡,裡面的環境叫她十分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手微微一揮,原本破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