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幸啊,不知什麼原因成了艾那麗米亞的通緝犯,躲在山裡也被抓到了!現在每天都被拖出來綁上半天,這樣下去早晚也要被折磨死!”隊長摸了摸他的鬍子說。
“隊長,像城主大人那麼仁慈的人絕不會這樣對待犯人。我看一定是從皇都裡來的那些人乾的,”一個士兵說著看了看隊伍前面騎在馬上的騎士,“大家都是羅沙人,他們還真是冷血!”
“住嘴!”隊長喝道,大手一拍打在士兵的皮盔上。
“隊長?”士兵愕然。
“笨蛋!聽說來我們這裡的那些人是右相的屬下,你這麼說就不怕掉腦袋?”另一個士兵說。
“右相?”被打了腦袋計程車兵渾身一顫,可還是嘴硬地說,“右相又怎麼了?他的人憑什麼管到我們阿斯特郡來了!”
“哎呀!你還……”
“都給我閉嘴!”隊長瞪著兩人,兩個士兵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可片刻後,他們又小聲地說了起來。“嘿!你說他們把人綁在廣場上幹什麼?”
“笨!那還不是為了引他的同伴出來。”
“不會吧?廣場四周都有看守,他們來了又怎麼將人救出去,還不是自投羅網。而且,聽說除了這個被抓住的傢伙,其他的兩個逃亡者都是女人!”
“都是女人?兩個女人還能從艾那麗米亞逃到這裡,真不簡單啊,”士兵嘆道,“要是她們真把人救了出去那就好玩了。”
“不可能!我看她們連面也不敢露!”
“喈喈,那可不一定!”
“打賭麼?兩個金幣!”
“這……”
“哈,就知道你不敢!”
“賭就賭!媽的,要是她們真能將人救出去殺殺右相那些人的威風也好!”士兵咬牙決定,“小甲,你賭不?”
賭?艾薇兒搖搖頭,不用賭了,因為她已經來了。
隊伍進入郡主府後就散了開來,艾薇兒隨隊長回到了他們位於郡主府內的住處。
坐在原本屬於小甲的房間裡,艾薇兒心神不寧地把弄著水杯。與她同房的三個士兵才一進房就脫下盔甲倒床便睡,此刻正鼾聲大作。而她還擔心著尼,無法入眠。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可思前想後,她都找不到一個安全的方法將尼救出。風念蒙不在了,自己一個人又能做些什麼呢?
可笑啊可笑!艾薇兒敲了敲自個兒的腦袋,曾幾何時那個獨立自主,聰明機智的自己到哪裡去了?難道說以女人的身份生活了這麼一段時間就開始甘心依賴於其他人了嗎?
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一定要把尼給救走!艾薇兒捏了捏拳頭,目光掃過躺在床上計程車兵們和他們脫下來的盔甲,一個主意隱約浮上了心頭。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緊了緊皮盔和內裡藏著法杖的盔甲,開啟門走了出去。如果要把成功地將尼帶走,那麼在這之前她還得做好一些準備。
※※※
渾身是傷的尼癱坐在囚車裡,被士兵們給拉回了郡主府。
關於艾薇兒和風念蒙的行蹤的訊息正是他說出來的,在右相屬下的皮鞭下,這個無辜的少年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原本他是想回家看看然後獨自一人到外國去生活,可在被抓到的一刻他才知道這完全不可能。作為右相府的僕人,右相的管家在他們的身上都烙上了一個印痕。只要這個印痕存在一天,那麼右相就可以透過某種神秘的方法來找到他的僕人。故此,在右相府時他才會輕易地答應了艾薇兒和風念蒙的條件。
出於對右相傷害了梅傑裡安夫人而產生的厭惡,尼很希望艾薇兒和風念蒙兩人能順利地逃出羅沙,可現在他又急切地盼望著她們會來救他出去。想到之前就是自己告訴了那些人有關艾薇兒等人的訊息,愧疚、不安、沮喪一一浮上心頭。
也許,她們不會來救我的吧!尼痛苦地想到。
“咳!”在士兵們拉著囚車往囚室行去的路上,迎面走來一個士兵。士兵忽然乾咳了一聲。
這聲音!尼渾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抬頭往士兵看去。可士兵理也沒理他,只是向其他幾個士兵揮手打了招呼後便徑直去了。
難道是錯覺嗎?士兵的腳步聲漸遠,終至消失。
果然是不可能的啊!尼失望地埋下了頭。他沒有看到頭也不回的離去計程車兵那因興奮而微微顫動著的手和隱藏在皮盔下的笑意。
士兵們拉著囚車很快轉進了另一道走廊去。在與之相反的方向上,艾薇兒從轉角走了出來。
與尼的巧遇不是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