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後果完全是她自找的,這才叫自做孽不可活呢!這些想法她當然不可能說給幸村精市聽,幸村精市雖然反感木村奈香對他的死纏爛打,但是,他一直當她是妹妹一樣,十幾年建立起來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磨擦就可以消彌殆盡的,現在,他對木村奈香的感覺是心疼多於厭煩吧,這種時候對幸村精市說這種話,無疑就是自毀形像。柳生真言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在這鬱悶的削蘋果,把蘋果當成木村奈香來削。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柳生真言並沒有對柳生美穗說謊話,但身為母親,還是直覺的感到女兒有些事情瞞著自己,女兒大了,也學會掩飾秘密了。柳生美穗沒有再追問,幸村那孩子對真言是真心的,她看的出來,要是連這一點都不確定,她怎麼會允許隨便哪個男人接近自己的女兒,到是真言,她性子太執扭,以後要吃虧的人,恐怕會是幸村精市。
柳生真言很感謝母樣的體貼,如果她再追問下去,自己勢必無論如何都會說出實情,回憶這種事,根本就是對人類忍耐力的一種極限挑戰和折磨。柳生真言甚至不敢去想現在幸村精市在做什麼,只要一想,就會出現木村奈香一副柔柔弱弱的病西施形像,說不定現在正鑽在幸村精市懷裡尋求安慰呢!雖然她對幸村精市的人品有信心,而且木村奈香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麻藥的副作用中甦醒過來。但就是會忍不住這麼想,一想就忍不住生氣。如果一直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她怕最終會忍住抄起菜刀衝到木村奈香的病房裡把她砍成十段八段的。
“出去走走吧,整天陪我悶在病房裡,這一屋子的消毒水味,就算是沒病的人也燻出病來了。”柳生美穗慈愛的看著明明悶悶不樂卻硬要裝出笑臉的柳生真言,這孩子,這性子怎麼就這麼倔呢!在自己親媽面前還要強撐,難道親生母親還會笑話她不成?這孩子小時候就不愛說話,再加上比呂士的出色,她和宏彥都不太注意她,在學校裡受了欺負也不和他們說,自己和宏彥就一直認為她懂事,不會有什麼事情的。直到那次,差一點她們就失去這個不聲不響的女兒了,這才注意到對女兒實在是太過忽視,再想改正過來,卻怎麼也走不進這孩子的內心了。她事事都自有主見,什麼事從來不和他們商量,都是有理有據的直接通知,跳級上高三、出國留學、到美國工作,總是應付性的通知他們一聲,從來不問他們的意見。他們事事順著她,並不是對過去做什麼補償,已經造成的傷害,不是一句“補償”就能消除幾年的隔閡的,他們只是尊重她的意見,不想給她太多壓力,但是,即便是這樣,真言對於突然間開始觀注她的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對於真言的排斥,她和宏彥都很傷心,但這樣的惡果,又何嘗不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好在,真言長成了一個非常理智的孩子,雖然執扭些,卻知道分寸,讓他們安慰了不少。有幸村精市這麼出色的男孩子死心踏地的喜歡著她,把真言交給幸村那孩子,她和宏彥也都能安心了。
“這怎麼行?”柳生真言一聽柳生美穗讓她出去,想也不想就拒絕,“現在哥哥和爸爸都不在,要是你有什麼事找不到人怎麼辦?”邊說邊給柳生美穗掖了掖被角,“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媽媽!”說完,還故意做了個鬼臉。
“這值班護士,隔一會就會過來看看,你擔心什麼?我想睡一會,不用你陪著,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別在這裡悶著了。你要是不走,媽媽可就要生氣了!”柳生美穗故意板起臉,做出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見扭不過柳生美穗,柳生真言無奈的答應,看著柳生美穗閉上眼睛淺眠,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柳生真言不知道,她前腳一走,柳生美穗就睜開了眼睛,露出飽含深意的笑,如果她沒看錯,剛才門口那一抹鳶紫的髮色,應該是幸村精市吧!
“要去哪裡?”好聽的聲音響起,柳生真言的心隨著這有些輕的聲音一顫。
“幸村、精市!”柳生真言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倚牆而站的幸村精市,他現在不應該是正陪著木村奈香嗎?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看到我這麼驚訝嗎?”幸村精市走到柳生真言面前,扯了一下她的臉頰,滿臉逗弄的笑意。柳生真言不滿的揮手打掉正扯著自己臉頰的手,揉了揉疼痛的臉頰。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對幸村精市拋下木村奈香來找自己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女人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你怎麼跑這來了?木村奈香不要緊嗎?”雖然對幸村精市的行為非常高興,甚至暗自偷笑不已,但女人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口是心非一下的,比如說現在,就要假裝一臉責備,教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