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多回,並沒有發現蒼蠅不是?
唐欣說:所以他們也懷疑可能是李新民進特護病房之前蒼蠅就已經在那裡產卵了。
李玉琴道:那就更沒道理了!李新民進特護病房已經有四五天了,如果是在此之前蒼蠅就已經在他鼻孔裡產了卵,這種天氣那應該都快要結蛹了,怎麼可能還沒有一粒米大?你親眼看到了嗎?唐欣?
唐欣這時候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道:我也是聽他們說的,也有可能特護病房裡溫度比較低,蛆蟲生長比較慢嘛。
李玉琴懷疑道:總而言之我覺得有些不對頭,蒼蠅一產卵,應該是成千上萬的數,怎麼可能只清理出14條蛆?就算只有這些蛆,吃了這麼多天,只怕李新民那鼻子也已經給它們吃掉了,8病室的醫生難道真的是些飯桶?連這都發現不了?
唐欣被李玉琴駁得理屈詞窮,不禁生氣起來,道:你什麼意思呀?我不過是把事實告訴你,照你這麼一說,好象那蛆倒是我放進去的不成?你水平高好不好?博士,我要睡覺了,懶得跟你辯論。說著身子一轉,倒頭便睡。
李玉琴一看唐欣不理睬自己,自覺無趣,起身出去盥洗。唐欣躺在床上,回味著剛才的對話,覺得李玉琴所言也並非無理取鬧,莫非這蛆真的是事出有因?想起昨晚碰到張長空鬼鬼祟祟的情形,心想難道張長空是騙自己?
再一想,連八病室的人自己都覺得這蛆是有蒼蠅在作怪,心中便又釋然,覺得李玉琴只是鑽牛角尖。實在疲憊,想著便昏沉睡去。
一覺醒來,太陽已經偏西,一看手機,時間已經下午三點過,手機上有兩個未接電話,都是母親打來的,想不到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死,連電話也沒聽見。
她馬上給父親打了個電話,這回接通了。問父親,父親說昨晚上幾個下屬看他心情不好,邀他一起打了一個晚上的牌。
唐欣直覺父親在說謊,但是她不想戳穿,只好言相勸,要父親晚上回去好好跟母親認個錯,別把自己搞得四面楚歌。父親沉默了一晌,應允了女兒的請求,說今天下了班便回去。
唐欣軟硬兼施好容易把父親勸解了回去,總算放下了一頭,對舒志明卻仍然放心不下,起床收拾了,下樓來到舒志明寢室,見舒志明仍在呼呼大睡,沒有驚動他,拉開舒志明的抽屜找出一包泡麵,撕開要泡,卻發現暖壺裡空空如也,便提了暖壺到開水桶去打水。
路過老翟頭寢室,只見房門洞開,心中奇怪,打水回來時便探頭往裡面看了一眼,並不見人影,心想難道是他們出去忘記關門?因而在門邊放下水壺,邁步走了進去,邊進邊問:有人嗎?
人剛進屋,就覺得身後的門似在轉動!
驚回首,卻看見門後邊站著一個人,光著膀子只穿一個大布褲衩,原來是小安躲在門後!
唐欣一驚非同小可,連連往房中退了幾步,問道:小安,你要幹什麼?
小安目光痴痴望著唐欣,一面關門一面道:唐護士,我想撒尿!
唐欣這才注意到小安褲襠裡已經高高支起帳蓬,張開雙臂,好似就要朝自己撲過來!
把個唐欣唬得髮根倒豎,她連忙將手一伸,制止小安道:小安,我是唐欣!你別亂來啊!見房門只關到半途,一貓腰從小安腋下鑽過,趁著小安尚未反應,逃了出來。
一直逃進舒志明房間,見小安並未追出來,唐欣這才把門關上,撫著胸口長吁了一口氣,心想這小安的毛病真是越來越重,還真得當心他才行。
看見桌子上自己剛才撕開的泡麵,忽記起開水瓶還放在小安門口,此時哪敢去拿?心中不安,便推醒了床上的舒志明。
舒志明迷迷登登被唐欣推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翻身爬起來,緊張地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什麼事情,才將身子靠到牆上,又眯著眼睛養了一陣神。
唐欣問他是不是感覺舒服一點。
舒志明點點頭,依舊眯著眼睛道:唐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去年我在呆在家裡沒事幹,每天都睡到很晚才起床,起來以後經常這樣傻乎乎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應該幹什麼才好。有一次不知怎麼了,越想情緒越沮喪,只覺得萬念俱灰,我就從廚房裡拿了一把菜刀。說著他睜開眼睛,將自己那隻蔥尖的左手伸出來。
唐欣驚問說:你拿菜刀幹嘛?你不是想自殺吧?
舒志明悽然一笑說:不是。當時我心裡根本就沒有那種念頭。那時候我父親還躺在家裡沒進醫院,他睡在裡面,我睡在外面。每天我一醒來,就聽見他躺在床上唉聲嘆氣,這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