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友陶冶,音律造詣如何?”
“晚輩不知,尚請老前輩賜教。”
老和尚不走了,說:“試試看。”
司馬英說聲遵命,盤膝坐下先調和呼吸,定下心神徐徐引簫就唇。
淒涼抖切的簫音嫋嫋徐升,《安魂曲》低迴的旋律充塞天宇間。
一曲奏完,他徐徐站起。
山風微隨,萬籟無聲,久久,天龍上人沉凝的瞼容有點木然,搖搖頭,自語道:“也許我錯了,但報應之事確實渺茫,我不在乎。”
“老前輩請賜示。”司馬英躬身問。
天龍上人卻不回答他的話,正色道:“孩子,我不管你身世如何,遭遇如何,身為江湖人,如不是為非作歹之徒,必定有一段辛酸而哀傷的往事,你,不會為非作歹,金小友不會有為非作歹的子弟。
落魄寨事了,下月八月初一日,你可到無量山天龍寺找我,以半年歲月,我將《金剛不壞心法》傳你。
目前,先授你《步步生蓮輕功心決》與《易筋洗脈心法》,五日後進落魄寨救人,你好好體悟了……”
這幾天中,何津在黃泥河奔波,沿河往下搜,瘋了似的找尋司馬英的蹤跡。
第三天,他找到了黃泥河村,找到了吳昆陽。
第四天,村主黃劍川帶領著百名子弟,陪伴著何津向落魄寨進軍,孤注一擲,乘夜出發,避過蠻人的警哨急行。
黃泥河距落魄黎約有三程,該走三天,但他們決定在兩天內趕到。
第五天晚間,三條黑影在四更末從落魄寨谷北面欺進,領先的是天龍上人,他像個無形質的幽靈,飄然而行,卻快得如同電閃。
天龍上人雖失去了長生證果禪功,但其他絕學並未失去,僅影響他日後成道根基而已。
這時施展出佛門絕學“步步生蓮”輕功,整個人似乎是離地而行,乍看去像是傳說中的縮地術趕路。
智鈍和尚左手挽著司馬英,在天龍上人身後飛掠,如同電火流光,迅捷絕倫。
司馬英心中百感交集,看了天龍上人師徒倆的輕功絕學,慚愧得無地自容,自小苦練迄今二十二歲,自以為了不起,在江湖吃盡苦頭。論輕功他並不輸於武林絕頂高手,可是與天龍上人師徒倆相較,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相差了十萬八千里,怎不令他慚愧?
也因此一來,他也下定了無比堅強的決心,要好好的把握日後苦練的機會。
這幾天中,他雖獲得“步步生蓮”絕學心法,但僅可應急而不能如意的運用,火候不夠,最多僅能提氣輕身走出五七步,便感到支援不住,真氣立洩。
不僅他無法運用自如,連根基深厚的智鈍和尚,也僅能支援十餘步而已,距大成之期仍然漫長。
落魄谷中,上千名蠻人正席地沉睡中,四周散處著數十名警衛,卻無法發現從地面入侵的強敵。
三人接近崖下了,草木不驚。
藤梯左右,共有四名兇悍的倮羅,挾盾仗刀警衛,一面用倮羅語交談。
天龍上人在三丈外草叢中隱伏,傾聽良久,用傳音入密之術向兩人說:“他們在談論兩天前入寨的人,有一個天竺僧人,是火頭朵甘之師,真不巧,九指魔僧果然趕來了。”
不久,他又說;“另一僧一俗,從永昌衛逃來的,是平秀嘉的主人,由越州阿資派人領來的。”
片刻,蠻人不再談論。
天龍上人說:“他們說,明天將大舉進兵黃泥河村,你兩人小心些,九指魔僧交給我,不可和那妖僧接鬥,我先上,聽招呼再上來。”
聲落,貼地射出,相距丈外,四名蠻人突然同時前後一晃,“噗噗噗噗”全倒了。
天龍上人像一朵灰雲,左手拂動中,身形徐徐循梯上升,除了藤梯原先順風輕擺之外,不像有人在梯上行走。
智鈍和司馬英雙雙搶出,將四名倮羅倚在崖根下,乍看去,四個人仍在守衛,事實上他們已被制住了穴道,狀如死人。
司馬英沒有兵刃,便奪了一把彎刀佩上。
不久,崖頂傳來天龍上人千里傳音之術輕喚:“上,收一半藤梯。”
智鈍火速向上猱升。
司馬英在下緊跟。
上升至十丈,將下一段藤梯拉上纏好。
上了三十餘丈崖頂,天龍上人上站在佛柱旁,沉沉的說:“我佛慈悲,老衲要大開殺戒了,你們記住,有敵無我,置之死地而後生,誅去他們。為這一帶移民造福,善莫大焉,儘可能暗中出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