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滿盈的臭賊還很值錢。至少他能替主子換回想要的東西。
見長甲把晏飛一掌擊暈,展昭長出了口氣。這口氣是因為晏飛未死而出,看到這裡展昭終於變了表情。“長將軍,此人乃是開封府嚴拿的要犯,還請將軍將此人交給展某。”
長甲沒有說話,而是夾起晏飛向院中走去。
展昭從未覺得長甲這不愛說話的性子有什麼不好,可今日他卻終於懂了玉堂的話。“這種把所有事都擱在心裡,只看不講的人最不好對付。”這麼看來還真是的確如此。這人的一舉一動都不在展昭的理解範圍之內。自己是三品的護衛,管的就是抓差辦案,如今自己以差人的身份要犯人,那長甲就算不給也不該一句話不說轉頭就走。所以展昭心裡的急火被勾了上來,他快走了幾步攔在長甲身前。“長將軍留步!”
長甲側過身,依舊不理展昭,就好象這人是空氣一般,說出來的話還不敵那風過樹梢發出來的聲音。
“長將軍!請您將晏飛交給展某帶回開封府!”展昭的聲音放大了,在夜深之時格外的清晰。
“展護衛,你這深更半夜在本王所住的院中大呼小叫是為何事?”燈火驟聚,李元昊帶著一群侍衛突然出現在院中。
來的如此之快如此沒有聲息,看來這些人是提前就預備好了的。展昭已經聞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但身份所限,他還是回身向李元昊深施一禮。“展昭見過王爺。”
李元昊看著展昭,這表情這臉實在是讓他有些鬱結。“展護衛,你還未告之本王,你來此處何事?”
“展某追趕賊人至此,誤入王爺您所住的院落,驚擾之處還請見諒。”展昭說著話,眼睛卻看著長甲。只見他將晏飛押到李元昊的身後,同樣是一言不發。
李元昊聽了展昭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不知展護衛可抓到那賊人了?”
如此廢話實在是使人牙根發癢。“長將軍手中所鉗之人,正是展某要抓之人。還請王爺將人交給展某,讓展某帶回開封府。”
李元昊依然是在笑,他轉臉看了看長甲,然後問道:“長甲。你抓的是什麼人?”
“夜入息賢館的刺客。”長甲如是回答。
展昭聽後就是一皺眉。這說法倒怪了,那晏飛該是有意來此,怎麼倒被他們說成是刺客了?而且怎麼看這些人都是串通在一起的,否則長甲深夜怎麼會在樹叢邊?李元昊和這後面的侍衛又怎麼會如此快就出現在這裡?更何況若不是一夥兒的,那晏飛因何會只躲不攻?難道這裡面的事還有這西夏的太子李元昊?他不要命啦?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勾結殺害一國親王和娘娘刺客?還是說這根本就是他與龐吉一同商量的計策?
李元昊知道展昭在心中思想著什麼,但他一點都不介意。他現在要做的既不是澄清自己,也不是攬上罪名。他只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換取哪怕一句真心話。“展護衛你可聽見了?這人是名刺客,所以本王不能將他交給你。明日我會入宮面見宋朝皇帝,問問他是如何照顧我這夏國來使的。”
展昭吸了口氣,沒有著急開口。若是李元昊將晏飛送到皇上面前,那事情是否會和自己將他拿回開封府一樣?不!絕對不同。若是那樣,萬歲會馬上下令斬首,那玉堂就再無翻身的機會。想到這裡展昭再道:“王爺!既然您認定他是刺客,就將他交給展某,待包大人將他前案一同問明,自會給王爺個滿意的交代。”
“展護衛,這息賢館是什麼地方?”李元昊突然一問。
“供各國來使暫居之處。”雖然被問的莫名其妙,但展昭還是如實回答。
“既然這裡暫由本王居住,本王能否以為這裡暫時就是我的王府?”
“自然。王爺所住之處自然就是王府。至少也是由您做主的地方。”君主到了哪裡都會是同等待遇。尤其是敵國。如今和書未籤,這李元昊的喜憂都關係著兩國的百姓。莫說他以這裡當做暫時的王府,就是他要這息賢館當他和書的條件,萬歲也會應允。
“既然如此,展護衛要從本王這裡帶人,至少也要拿些憑據。而且抓差辦案也要有公文在手,還請展護衛立刻出示。”
這夜裡出來手邊哪兒來的公文?抓那晏飛的公事倒是真有,可那些都在開封府內。自己今日前來要會何人他又沒準,而且也沒想到誰會向自己要抓差的公文,所以李元昊這麼一問,展昭啞了口。“回王爺,公文雖有卻在開封府中。若王爺要看,可否請長將軍押著晏飛同展某回開封府一觀?”對他來說這是最簡單也最實際的方法。
可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