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沒有說話。吃飯之時他一般不會說話,除非有人問題的話茬。所以當蔣平和白玉堂不再言語,這飯桌之上立刻就靜了下來。
這弟兄三人本就無心品酒賞菜,因此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些填飽肚子而已。倒不是酒菜不好,只是心中有事罷了。
小二見三人放下杯筷,連忙送上香茶。
“小二,問你點事兒。”蔣平叫住要走的店小二。
“爺您有事請問,只要是小的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蔣平這一次沒拿他打趣,而是一本正經的問:“你們這應天府是不是出了大事兒?”
聽完這話店小二的神情立刻就變了。“一看您二位就是外鄉來的,如今我們應天府裡的確是出了大事兒。不過勸您三位別問,若是趕路就趕緊趕路,若是投親靠友就趕緊尋去。尤其是這二位爺。”他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可千萬得小心著,莫走夜路!”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儘管如此三人還是聽出了端倪。展昭放下茶杯,“究竟出了何事?”
“這個……”店小二露出為難的神色。
白玉堂順手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說!”這吞吐的模樣無非就是要幾個賞錢,他白五爺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什麼沒遇過。因此只一說字便可,根本無須多言。
見銀子便好說話了,這其實也是店小二討賞的慣用法子。“唉!既然大爺們一定要知道,小的就說給你們聽好了。自打過年前二十三到今個兒,我們這應天府連續發生了六起命案。全是大戶人家少爺小姐。而且都是先奸後殺,搶走財物。百姓們都是人心惶惶,生怕自家遭殃。就說我們這兒的王員外吧,那可是有名的善人。就在昨天,他家的小少爺就慘遭了毒手!”說著說著小二眼中含淚,看的出來著悲的確發自內心。
蔣平這弟兄三人是越聽越皺眉,越來越反胃。不用問,犯案的肯定是個採花的惡淫賊。而且不光貪色還貪財。財色都到了手最後還要殺人滅口,如此行徑實在讓人憎恨。這採花賊也分著幾種,有這隻求色不求財的,有這求色又求財的,就惟獨這財色兼收還要取人性命的最為惡毒。若不是花蝴蝶已死,他們立刻就得想到他。可如今江湖之上還有誰是有如此嗜好的惡賊?
三人想著,卻也想不出頭緒。這件事兒的確事關重大,這大年下的連續喪了六條人命,想必是本地官府根本無力偵破此案才會拖延了這麼久。
“可有抓到兇手?”縱然明知抓住真兇的可能性不大,可展昭還是問了一句。
店小二口打唉聲,“要是抓住了,我們這裡的人也就不用見人就怕了。誰家要是有個姑娘小夥兒的都得擔驚受怕,尤其是有錢的人家。”
“去看看。”白玉堂拿劍起身,看了四哥和展昭一眼,然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餘下的錢賞你了。”
“多謝三位爺!”這一錠銀子足有十兩,他可幾年都賺不下來啊!
弟兄三人下了樓,牽過馬匹,直接朝知府衙門而去。
這應天府衙門展昭來過,他曾經來這裡辦過案,道路自然是熟悉的。白玉堂和蔣平行走江湖多少年,這麼大的地方他們自然也來過,縱然衙門未進去過,可地點也總還是知道的。
見三個人三匹馬來到衙門門前,守門的差役伸手便攔。“什麼人?”準不是擊鼓鳴冤的。
展昭趕緊跳下馬來,抱腕當胸。“各位。在下開封府展昭有是要見你家大人。”
差役定睛一看,果然是展昭,這才趕緊見禮。“方才失敬。原來是展大人!”
他們隨著差役進了衙門,左拐是待客的廳堂。差人奉茶,三人坐在客位上等候知府。
這裡的知府名叫程鹿銘,已經古稀之年,說是再過兩年就要還鄉了。本想著平平安安的告老致還,如今卻出了這等大事。今日聽說開封府來了人,他是忙不迭的趕到了前廳。
見程知府來了,三人起身抱了抱拳表示禮貌。實則上,白玉堂和展昭的官職高出知府不必如此。只是他們現在未穿官服,且敬程知府年老才行這起身一禮。
“白將軍,展護衛,蔣護衛……咳……咳……”程知府欲鞠躬見禮,被展昭伸手攔住。
“程大人不必如此,快請坐下說話。”展昭連忙扶著程鹿銘坐到了主位之上。
白玉堂看著展昭眼中含笑。就是這貓兒的性子,讓自己又愛又疼。總是想著別人多過自己,不管對面是誰這禮和謙總是不忘的。
這時候差人喚來了應天府的總捕頭。燕雲天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