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朝為官,同為將才,該好好親近親近。”
左鷹一把握住酈遜之的手,貼身上來親熱地道:“酈世子的大名,我早就聽說,果然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世子這是往哪裡去?有空到我府上坐坐,好讓我盡地主之誼。”說話間眼睛牢牢地看著他,滿帶欣賞之色。
酈遜之被他盯得發慌,低眼看他領口,攀龍壓鳳,佩飾極盡豪華。忙道:“左兄客氣。遜之和父王決意回鄉過年,匆匆而行,恐怕不能久留。年後有暇一定來拜訪。”
左鷹“哦”了一聲,摸摸他的手道:“真是可惜。”酈遜之不覺一陣發寒,抽手去牽韁繩,拍拍馬身笑道:“遜之不善騎馬,這一路去江南,大概也好好練練。”
左鷹走近一步,靠著他道:“啊,真巧了,我最愛騎射之術,改日等酈世子回府,一定把我所會的本事都傳授給你。你我兄弟切磋,不枉左酈兩家交好一場。”說完得意地大笑。
左鷹興高采烈之際,酈遜之露出勉強之意,一邊的楚少少瞧出尷尬,拉回左鷹道:“鷹哥,你忘了小弟麼?一見到新交,就忘了舊好。”說完,還哈哈笑了兩聲。左鷹親暱地推了他一下,“你說什麼呀,我們去騎馬,你自然同去。我怎會忘了你?”≮我們備用網址:Zei8。 賊吧電子書≯
酈遜之正想說告辭的話,楚少少又轉向他問:“對了,聽說酈兄受皇上之命查嘉南王府失銀案,可是不是?現下燕郡主失蹤,嘉南王出了英雄帖,這案子看來有得酈兄傷腦筋了。”
“什麼?你說嘉南王他……”
楚少少見他不知,奇道:“今日一早,楚家接到嘉南王的英雄帖,據說嘉南王此番發了千餘張帖子給江湖各個名門望族和武林幫派,請人尋找郡主的下落。康和王既與他有世交之誼,一定早收到了。”左鷹附和說昭平王府也收了帖子,道:“好在嘉南王派出的人來得早,不然今日要被擋在城門外,進不來了。”
酈遜之想到那家丁遞給酈伊傑看的東西,忽然間想到一件事,失聲道:“不對。”他臉色大變,另兩人不解地望著他。酈遜之急問楚少少道:“十七郎,按江湖上的規矩,如果嘉南王請了如影堂的高手保護燕郡主,會不會再發英雄帖?”
“當然不會。即使失了手,如影堂自會再派高手找回郡主,無須嘉南王操心。倘若嘉南王私發英雄帖,豈不是看不起如影堂?”如此說來……酈遜之一時混亂,低頭不語。楚少少關切道:“酈兄遇上什麼難題?”酈遜之急急地道:“恐怕小弟有要事得告辭。”
楚少少正欲說話,忽聽一聲夜梟般的冷笑破空打下,“乖乖受死罷!”語聲在空曠的街上宛如遊蛇,震得人渾身一顫,不覺尋覓聲音的來處。
酈遜之一眼射出,望見一個體態修長的黑衣蒙面人正追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慌張地擠過人群,追趕間雲鬢鬆散,不甚狼狽。兩人相差一線,眼看靠近左王府。酈遜之慢慢看清她的樣貌,竟是個於張皇中仍明豔動人的女子,如中箭強奔的白兔,眼中有一抹急迫,一抹不屈。
他剛生出憐憫之心,那黑衣人忽地甩出一把袖刀,直往那女子身上飛去。
楚少少冷哼一聲,“放肆!”張手一揚,抓了只金弓在手,拔下發簪做作箭,“嗖”地急射而出。只聽“哐當”一聲,袖刀不堪髮簪上夾雜的勁力,竟碎成兩截落地。髮簪勢仍未歇,“噗”地釘入地下寸餘。趁這工夫,另一邊酈遜之搶先幾步,護在那女子身前。
黑衣人身形頓停,在半空中剎住,落在幾步開外,瞪了楚少少一眼。楚少少毫不示弱,反而踏前一步。左鷹忙拉了拉他,輕聲道:“十七郎,小心。”左府的護衛見門外出了事,紛紛湧出,一時間王府門口人潮如織,多了數倍,圍住整個街面。
黑衣人的腳回縮了一小步,望著藏在酈遜之身後的女子,一手指出喝道:“你跑不掉的。”冷笑聲尖澀銳利如揮出的刀鋒,薄薄的刀光同時靈蛇般射了過去。酈遜之見他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下一狠,揉身而上猱身而上,手中玉尺白晃晃當面打去。
一股寒氣,幾許幽香,撲面襲人,中人慾醉。
黑衣人打了個寒噤,渾身像被冰劍割過似的,玉尺雖未及身,卻猶如打中般讓人痛苦,不得不再退數步。玉般的戒尺裹著明晃晃的寒光,再度欺身過來,如暴雪壓頂,漫天沸沸揚揚盡是厚重的雪花,眼看那天就要被埋在雪中。
忽見刀光一亮,陽光萬丈射出,蓋過了雪光,蓋過了尺光。刀鋒狠如絕情,直取對手的脆弱。酈遜之的腰側正是破綻處,刀光一閃,離腰際僅兩分。一邊楚少少驚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