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瘋子想的容易,想要他們夫妻去當替死鬼,他們卻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所以此事,他必須要讓張寧知曉。
“您說,發生了口角導致這樣的結果?”張寧戟指怒目,用看神經病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家的叔叔。“到底是您得了癔症,還是我得了癔症?我娘和嬸嬸發生了口角,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下人嗎?您說這只是口角,我看這傷口倒像是有著血海深仇!”
張寧沉著臉,“此事我不會善了,大理寺和刑部自有定論……”
“賢侄……”
“休要叫我賢侄!”
“張寧,我知道你如今悲憤莫名,但我不得不說,此乃家醜……”張德請了張寧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邊叫他快點把此事了了,可他們說的輕鬆,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輕易能了,那也是太小看了人性。
他想若是那邊知道會弄出這個結果,怕是怎麼也不敢盤算著動張家的錢的。可這世上沒有如果,崔氏以死相爭,就是篤定他們馬上就要起事,現在不敢再弄出一絲風吹草動來。
張寧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什麼口角,再一看母親的屍身,他便知道叔叔一家逃不了關係。
他也是一步步從外官爬到了京中的,刑獄之事並不陌生。她娘死前明顯經過搏鬥,而且從她孃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流血過多致死。
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會讓他的叔叔嬸嬸眼睜睜看著他娘流血過多而不施援手?
他還能強忍著理智站在這裡,全是因為他叔叔的面色無異,顯然不是主謀,他要想盤問出主謀是誰,就不得不繼續和他周旋。
張德滿臉疲憊的帶著侄子往書房而去。張寧跟著張德一路前行,卻看見路上一個丫頭婆子小廝都沒有,心中的驚疑也越來越重。
這是要殺人滅口?
不,不會的,無數人看見他進了叔叔家的門,外面還有護衛守著,他總不可能把所有人的都殺了。
那到底是?
張寧看著張德從書架後按開一個機簧,滑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