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邊,義憤填膺地訴說著今日自己在上舍寢舍裡的所見所聞。包括那粘腳的地板,不穿襪子的學兄,以及放著臭襪子和褻褲的架子床。
顧卿和李銳生性廉潔,聽到一半就已經有些忍受不住。屋子裡的丫頭們更是胃中有些翻滾,只有小李湄還在傻乎乎的玩著手上的小布偶,臉上一點變化都沒。
“這寢舍這般可怕,你還是不要住的好。這童山也許只是特例,但你從小沒洗過衣、沒自己沐浴過,怕是沒過一陣子,就變得和童山一樣了。”
李銳笑著嚇唬自家弟弟。
“怎麼會!”李銘沒好氣地說,“我衣服那麼多,不能一次帶回家讓下人洗嗎?”
顧卿好笑的聽著這熟悉的對話,彷彿成了現代看著自家兒女糾結住不住校的父母,這也算是提前實習了。
“你這是沒見到過髒的……”顧卿想起自己在大學裡曾經談過的一個男友,大概談了三天還是四天吧,她去他們宿舍送東西,然後被活生生的嚇了出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那簡直就是“現代版童山”×6,堪稱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
李銘這個還差的遠呢。
“奶奶難道見過更髒的?”李銘好奇的看著顧卿。
“呃……我是說,應該會有更髒的。”顧卿卡了殼。
‘奶奶為啥會換個說法呢?莫非……祖父其實就是那個更髒的?’
李銘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祖父行軍打仗時不洗澡不洗腳不洗頭不洗衣服的場景……
呃。
算了,別想了。
“不過,有沒有可能是那學生不願意和別人同住,所以故意這樣呢?”顧卿覺得在古代這種學子們講究禮儀規範的地方出這樣一個奇葩很奇怪,於是便往其他方向想了想,“他的頭髮乾淨嗎?”
但凡邋遢之人,一般頭髮洗的也不勤。更何況這是古代,洗頭很麻煩。
李銘回想了下,已經想不起那個學子頭髮乾不乾淨了。至於有沒有異味,當時鼻子裡充斥著的都是酸臭的襪子味,好像沒聞到其他怪味。不過也許是臭味太重,已經蓋掉其他的味道了。
“想不起來了,孫兒明日再去觀察觀察?”
“算了吧,當我沒說。人家要是不想和別人住一間,甚至做出這般大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