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3 / 4)

小說:老身聊發少年狂 作者:片片

侄子。也許是因為範斯微和他是同僚,一路上範主薄對他諸多照顧,讓他很是感激。

但是……

能不能不要封門就進啊!

聽說左少卿很可怕的好嘛!他們這一群人去的這麼晚,會不會被打啊?

“驛官,好酒好菜送上來。這批東西是鴻臚寺送往汾州的物資和儀仗,路上辛苦,我們要休息一夜,給馬喂好豆料,在給我們安排好上房!”

“可是上官,我們這上房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住,這裡只有您能住上房……”那驛官為難地解釋著。

“看見這位沒有……”範主簿拍著李鈞的肩膀。“這位是今科二甲的傳臚,信國公李大人的侄兒,我們鴻臚寺的行人,你說他能不能住上房?”

李鈞一驚,這一路上範主簿雖然對他諸多照顧,可是卻從來沒說讓他住上房的,怎麼到了通州,這般奇怪?

他連忙擺著手說道:“不用不用,我只是個七品的行人,我和其他譯官住一間好了,晚上正好請教羯語。如今要到汾州去,我羯語都說不了幾句,怕是左少卿大人見了要訓斥的。”

驛官聽了李鈞的話,連忙鬆了口氣,給他遞過去感激的眼神。李鈞對他微笑頷首,他官位卑微,實在抖不出什麼官架子。

“你啊你,我有意要照顧你,你卻不識好歹。通州這裡是要道,來往的官吏也不知道有多少,驛站裡的房間畢竟有限,若是遇見上官來了,一抖官威,什麼幕僚師爺都要住進來的,到時候上房驛官自然不敢讓我們讓,可遇見你這七品芝麻官的,就要乖乖讓出來,住到大廳裡去。”

範主簿經常在外行走,自然知道這驛站裡欺軟怕硬的事情。“大廳里人來人往,住的難受還是小事,東西丟了才叫麻煩。”

李鈞沒把這事放在心裡,傻笑著和範主簿謝道:“範主簿對我一路上十分愛護,下官感激不盡。不過下官確實是小官,若是上官要求讓出房間,自然是要給上官讓的。若是我叔父在這裡,也不會允許我借他的名義去占上房的。”

“聽聞信國公府從老國公起家教就森嚴,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範主簿嘆口氣,“你啊,還是太年輕,罷了……若是真有人要你讓房間,你別去大廳,到我房裡來,在我房裡打地鋪都比睡大廳好。”

“範主簿好意,下官心領了。若是其他同僚都能睡大廳,下官又何必打擾主簿大人呢?反正就是一夜,湊活就是。”李鈞也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在大廳裡的添床上休息一夜自認還是不為難的。

更何況還不一定就遇見範主簿說的情況,對吧。

“咦?京中奉命巡查通州的御史回京,房間不夠,要讓我們讓一讓?”李鈞和同屋的譯官看著門口一臉為難的驛丞,吃驚的互視了一眼。

傍晚的時候他還覺得不一定就遇見範主簿說的情況,結果這才過了沒兩個時辰,他就一語成真了。

李鈞和同屋的譯官只有從七品,自然要為正七品的監察御史讓屋子。雖然都是七品官,可是正七品和從七品還是差很多的。

李鈞和譯官收拾好自己的房間,苦中作樂地聊了幾句。

“說不定去了汾州還要進帳篷的,我們就當提前做準備吧。”

“你別說,帳篷裡說不定還沒驛站的大廳好呢。”

李鈞這趟本是沒有資格去汾州協助左少卿的,只因他認識那一群羯人,才被“特點”。而這位譯官是所有譯官裡最精通羯語的,所以也被派了過來。兩個難兄難弟一個揹著箱籠,一個提著包袱,乖乖的跑到大廳某個角落的“添床”上坐了下來。

“還好我們一進來就洗漱過了。要是讓我在大廳裡洗漱我可不幹。”這位譯官年約三十,性格比較爽朗,和李鈞也能說得上話。

“睡吧,明早還要起早呢。”李鈞倒頭就睡在床上,“能不能不要逢驛站就進啊,這什麼時候才能到汾州……”

“你不知道,範主簿和左少卿有過節,所以故意這麼慢呢。”那譯官小聲的和他說道,“左少卿以前當眾跌過範主簿的面子,左少卿出身齊氏,是出了名的‘鐵面少卿’,嘴巴又毒,很是得罪了不少人。”

“咦?齊氏?那和今科狀元齊邵是?”

“正是他的小叔。齊狀元的父親是國子監祭酒,他父親有一幼弟,和他差了十來歲,所以我們這位少卿今年二十八,只比齊狀元大八歲,人人都說他是年輕有為,我看啊……”譯官搖著頭,“能幹是能幹,不過一個少卿怕是就到頭了。”

李鈞聽完了八卦,露出瞭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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