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從小拿酒當水一般喝,自然是酒量最高,被點到了這裡來。
都知道塞外諸族善飲,尤其好烈酒,這時自然不能派個不能喝酒的軟腳蝦,免得墮了大楚的威風,還讓胡人以為漢人各個都是三杯就倒的軟鱉。
李鈞一聽趙星會來的原委,哈哈大笑,直言還好自己不在軍中,否則就沒趙星什麼事了。
他這不會說話的屬性一開,趙星連忙要和他拼酒,還好王譯官一直在旁邊打岔,說著今日還要繼續上路,不能喝多,這才作罷,約了改日再戰。
又等了片刻,過了卯時,範主簿也已經起了身,洗漱完用過了早飯,又命人點查物資儀仗,發現並無缺失,這才宣佈動身。
李鈞雖然喝了一些酒,但並無醉態,不過他起了個早,精神自然是有些不濟,範主簿自然是發現了,關切的問他。
這範主簿難道是個雷打不醒之人,下面這般吵,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李鈞心裡頗為好奇。
他說了早上的遭遇,那範主簿露出“我就說會這樣吧”的表情,安慰地拍了拍李鈞的肩膀。“好在沒丟東西,也沒受傷,這就是萬幸了。”
李鈞點了點頭,謝過上官關心。他發現許多人都喜歡拍他的肩膀,他暗暗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發現除了稍微寬闊了些,並沒有什麼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這真是莫名其妙。
李鈞將自己的箱籠丟到車上,從驛官手裡牽回自己的棗紅馬,翻身躍上。
“你是何人?”猛然間,李鈞聽到範主簿的聲音,循聲看去。
“本官是中軍的懷遠郎將趙星,被認命為藩司護軍首領,此番正要和兩位校尉一同前往汾州組織護軍,聽聞大人也要前往靈原縣,所以特來拜見,一同上路。”趙星正兒八經的和範主簿拱了拱手,哪裡還有早上和他喝酒時一擼袖子拈著酒菜吃的樣子。
“咦?聽說中軍的人要我們走後才出發,怎麼……”
“啊,我也不知道鴻臚寺的車隊會這麼慢。”趙星擺出一副無辜的臉,“也許是我們輕車簡從,所以趕路趕得快了點吧。”
“哈哈,哈哈哈。也許是吧。”範主簿乾笑了幾聲。“既然趙將軍有意同路,那倒是我們的幸事。”
車隊裡雖然也有壓車的兵士,但畢竟無法和中軍的郎將和校尉比,多送三個能指揮能打的武將,安全上又得了保障,自然是千好萬好的。
趙星在馬上對李鈞擠了擠眼,後者偷偷笑了一聲。
於是乎,鴻臚寺+護軍的隊伍又開始向著汾州進發了。
兩日後。
“前方就是驛站,我們不妨……”
“範主簿,你是不是來扶貧的?”趙星翻了個白眼,出聲嗆他。
“咦?趙將軍此話怎講?”範主簿一僵。
“你若不是看這些驛官可憐,為何要逢驛站便進?難道不是為了多打賞幾個,讓朝裡多費些銀錢?”驛站的開銷都是住宿官員的部門劃賬的,範主簿的主簿廳管著鴻臚寺的開銷物資等,自己給自己劃賬極為方便,所以趙星有此一諷。
“趙將軍怎可胡亂臆測……”範主簿開始後悔同意這三個武官跟著了。
有福不會享,簡直是不識抬舉!
“下官受兵部委派,要在六月十五之前趕到汾州,如今已經六月初七了,若再這樣盤桓下去,我們都要受到杖責……”
趙星的話讓範主簿一喜。
急了?那你們快馬先走,不用管我們!我們是車隊,要慢慢走的!
“所以……還請範主簿快快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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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範主簿感想不適合小朋友觀看,作者自動馬賽克)
範主簿盯了趙星半天,無奈趙星比他要高出一個頭去,他騎的馬又是戰馬,範主簿把脖子都抬酸了,也沒有讓趙星生出一絲退意來。
他只得暗恨地收回視線,對著身後的車隊吩咐了一句。
“走!到傍晚再歇息!”
趙星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如今才剛剛到中午,路上吃點乾糧就是了,何必進驛站呢?
這麼慢的速度,難怪他們比鴻臚寺晚出京五天,可是還是在通州驛站裡相逢了。
李鈞跟在趙星身後,對他高興地拱了拱手。
他也快要被這龜速給逼瘋了。
趙星好心情地擺了擺手,示意“小意思”,護著車隊又到前方去開路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