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他知道萬寧並不是什麼縣官的女兒,而是他最敬仰的皇帝老爺的侄女,心中那股好感就更盛了。
他準備回頭就去問問堂兄,要想娶一個縣主,到底該怎麼做。
什麼,你問他為什麼不問什麼都懂的李銘?
他才不要給他笑話呢!
汾州,靈原縣。
“你的臉怎麼了?”聽著李鈞彙報著工作的左少卿看了一眼李鈞臉上密密麻麻的疹子,“我記得你上次也長了,可是水土不服?”
“並非水土不服。下官從小有個毛病,一被女人碰過就長疹子。這疹子來的快走的也快,少卿大人放心,不會耽誤下官辦差的。”李鈞生怕左少卿以為他水土不服就把他送走了,趕緊擺著手連連否認。
“一碰女人就長疹子?那你日後如何娶妻?”左少卿掃了李鈞一眼。“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有二十了?”
“慚愧,下官虛度了二十個春秋,等今年秋天過完生辰,下官就滿二十了。”
‘嘿嘿,我可是成人了,不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小年輕,上官你有什麼差事儘管交給我去辦吧!我一定辦好。’
李鈞心裡喜滋滋的想著。
“二十歲,還有這個隱疾……”左少卿戲謔的笑著,毒蛇技能再次發動。
“莫非你還是個沒碰過女人的童子?”
李鈞怎麼也沒想到上官會冒出這麼一句不正經的話來,那張長著疹子的臉紅的不能再紅,有些慌亂地說著:“在下之前一直勤於苦讀,那個,那個……實在是無暇顧及……在下……身邊都是小廝……”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總之窘迫尷尬都有就是了。
齊煊難得好心情的一笑,搖著頭逗弄自己這個下屬。
“你有這個毛病,你家裡人都不急嗎?當了再大的官有什麼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便是再有權有錢也無後人可留。”
齊煊對這位信國公府的堂侄很感興趣。這是裴寺卿親自相中的人選,而且準備著力培養的人才。可是他除了看起來勤奮些,並沒有特別過人的特長,甚至他都不知道他這個二甲傳臚是怎麼得的,莫非是皇帝看他家的關係給特點的?
不過好在他看起來並沒有京城子弟的紈絝,對這份差事也很滿意。
他侄子齊邵和李家的大公子關係也挺好,想來信國公府家教不錯。
“下官只是個庶子……”李鈞的眼神略暗了暗,“我爹的香火自然有我弟弟去接的。”
齊煊瞭然的點了點頭,“不管怎麼說,自己上進總是沒錯的。你日後要在這裡管理胡市,胡女並不如漢人那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西邊有些異邦甚至是女人當權的,你還是趁早把這個毛病治好,省的以後有失國體。”
“下官……儘量吧。”
這毛病跟著他十來年了,要是能治早就治好了。他堂祖母說這是心理上緊張引起的毛病,什麼時候他不緊張了,這毛病也就好了。
可要他對女人的碰觸不緊張,那也實在是困難。
李鈞和左少卿商議了一會兒羯人的事,羯人再過一陣就要走了,草原上夏季是最繁盛的季節,這些使者的身後通常都維持著一大家子的生計。蘇魯克的部族也要回去整理羊毛,準備製造毛衣,以供秋冬出售。
更何況這次談判的結果還要回去反饋給各部族的首領。
他們下次來,就是秋天了。
想來秋天的時候,朝廷已經定好了政策,互市很快就會建立起來,而那時候,李鈞的羯語也會變得流利起來吧?
……也許,大概,會吧?
李鈞走出大帳,呼吸了一口郊外的新鮮空氣,頓時覺得連鼻中的氣息都是甜的。
啊,等那該死的羯女走了以後,他再也不用頂著這一張臉到處晃了!
這半個月,每個人見他都會偷笑,偏偏那羯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本事,他躲在哪裡都能給她找到,逃都逃不開。
他不太懂羯語,那豆鈴不會漢話,兩個人雞同鴨講,他每次扯著嗓子喝問她,也只能換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歪頭。
語言不通什麼的,連吵架都吵不贏!
和能用幾種語言交替不帶歇的罵人的左少卿比,他簡直就是個渣。
他發誓他一定要學好羯語。
到那時候,他非指著她鼻子好好痛斥她一通不可!
“(*&*&……7%%……#¥%# ”(我總算找到你了,你從那個一天到晚板著臉的大官那出來了嗎?)豆鈴從李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