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股的苦讀,卻把那麼多該交際的人拒之門外……”
“……孃的意思是?”
李茂其實並不覺得自己妻子的管教方式有什麼不好。李銘在外祖家自在慣了,回來是應該收收心。
不過老太太的話也沒錯,書要讀沒錯,可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和其他顯貴門第交往也是必須的。”
“銘兒功課上的事,以後你親自過問,不要老讓方氏管了。若你盯不了,我和兩位先生去說,讓他們多照看著些。但是銘兒以後要出府交際,只要和你們報備一聲,你們知道孩子們的行蹤就好,不可以刻意攔著。你那媳婦要不願意,讓她自己來和我說,不要為難孩子。”
“只是,銘兒還小……”
“銘兒雖小,卻不是那種失了分寸的人。何況還有銳兒和其他家人一起出門照顧著,斷不會讓他吃虧到哪裡去。就算吃虧了,也算是得個經驗,是人總有要吃虧的一天,現在學會了應對,對將來未必不是好事。”
見顧卿一口咬死了,李茂也不敢再勸,只得答應。
待李茂回了東園,把老太太的決定同方氏一說,方氏當場就哭了出來。
“那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我從那麼小養大,從未有一天敢輕忽,怎麼現在說移走就移走,都不和我商量一聲呢?”方氏雙眼通紅,“我教養的有哪裡不對嗎?誰看了我家銘兒不誇聲好孩子?”
李茂從小就依從父母兄長慣了,母親說是,他想想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就應了。
何況他當年也是八九歲的時候就搬去和兄長一起住了,兄長娶妻後才自己獨住一院,兒子現在和侄子也是如此,倒是勾起了他不少回憶,對妻子的傷心有些不以為然。
但舔犢情深,李茂也不能說妻子就是錯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