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是同胞兄弟。他是家中的庶子,因讀書讀的好來京裡趕考,住在了臣家裡。”
楚睿點了點頭。“朕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了。你家那堂伯一家,在天下平定以後一直留在老家看守祖地,是個忠厚的人家,難怪這家的孩子會寫出這樣的文章來。”
李茂見皇帝誇獎李鈞,不由得在心裡擦了一把冷汗。
希望陛下見到了他那堂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事,不要怪罪才好。
待李茂下了朝回家,家中的家將忙迎上前來,在他耳邊輕語:“大人,紅娘子快受不住刑了,再傷就要傷到筋骨,我們也不敢妄動。現在什麼有用的也沒招出來。”
李茂點點頭,官服都沒換,就去了刑房。
刑房裡,紅娘子聽到了審訊室傳來的聲響,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李茂,又闔上了眼睛。
只是那一眼,李茂就知道她絕對不單純。
被冤枉的婦人,是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的。那眼神裡的東西實在太多,一般婦人到這個時候已經崩潰了,怎麼又能有那般夾雜著各種情感的眼神?
李茂看了她一會兒,讓下人們把她鬆了下來,又喚胡家醫來治。
紅娘子沒想到自己還會被放下來,她一聽胡家醫要來治她,一臉死灰地閉上了眼。
這是連死都不給她死,要一直折磨她了。
“我知道你進我家絕不單純,也知道你是我大嫂的人,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但我想你大概也只是一枚身不由己的棋子。雖然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但你還有家人孩子,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
紅娘子不知道李茂玩的是什麼名堂,只能閉上眼一句話也不說。
“我若對連繡用刑呢?你也一點也不在乎?”
紅娘子睜開了眼。
“我真的不知道老爺在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我對待下人,是沒有對待自家人那麼有耐性的。”李茂嘆口氣,“但我至少還有信用。”
“我知道你們這種人都不怕審訊,那我告訴你,若你把知道的都招了,我就對外宣稱你以及被打死,再想辦法你送到偏遠的地方去,給你更換戶籍,讓你能重新生活。”
“你還年輕,你的女兒也還沒有成婚,你雖然受了刑,但都是皮肉苦,休養一陣子也能過來,你自己考慮。”
李茂不是騙人的,也不是假好心,而是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突然就生出了這個主意。
若說這些探子和間者最期望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