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盞而笑,對李鈞未來能走多遠也好奇了起來。
同日下午,信國公府內。
“太夫人!太夫人!”報喜的家人飛快的跑入北園內,在持雲院的門口大聲地報道:“堂少爺得了二甲第一的傳臚,金榜已經放出來了,大喜,大喜啊!”
顧卿正坐在屋子裡和三個孩子說話,突然聽得看榜的家人來報,喜不自勝地站起身來。“快快快,快叫他進來回話!”
那家人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長得十分精神,一進屋先利落的給顧卿跪下磕頭,然後笑著通報著:“就是剛剛的事兒,國子監祭酒家的齊大公子得了狀元,騎馬遊街,親自到龍棚裡送的金榜聖詔,小的見二甲黃榜上第一名的就是鈞少爺,立刻打馬回來報喜了!”
“我大哥二甲第一?”
“齊邵果然得了狀元!”
“榜眼探花都是誰啊!”
三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李釗心裡一陣迷惑。他大哥在家的時候,雖然每個師父都說他讀書讀的好,但他對這個“好”沒什麼概念,他娘也說只有在這鄉野地方,他大哥這般讀書才叫好。當初大哥過了鄉試和省試,人人都誇耀他大哥年少英才,他娘說都是看著他家和李國公同族的關係,否則也不會走的這麼容易。
後來大哥成了貢生,大家都不說大哥讀書讀的好了,也沒有人再誇他年少英才,許多人都說怕是走了堂叔的門路,所以才能那麼輕鬆的當了貢生。
沒看到鄉里省試第一的那位都落榜了嗎!那位可是鄉間人人稱讚的才學深厚之人!
所以他聽說大哥今天殿試,心裡沒覺得大哥能得個什麼好名次回來。
皇帝老爺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堂叔再厲害,皇帝老爺也不會胡亂點名次的。
可一聽大哥成了二甲傳臚,李釗一下子覺得這個堂叔的形象無比高大起來,甚至比皇帝老爺還高大的地步。
顧卿見這李釗既不像喜,也不像怒,倒像是迷惘失措的樣子,便多看了兩眼。
“李釗,你怎麼了?”
李釗一臉不解地說道:“我哥哥怎麼能得第四呢?”
他哪裡看也不像是會當傳臚的樣子啊!
“自然是因為你哥哥學問好,運氣也好啊。”顧卿理所當然地說道。
考試這東西,雖然大部分時候看實力,但是有時候運氣也很關鍵。她高考的時候,數學有許多題都押對了,這就叫運氣。當年那麼多成績比她好的同學問她“你怎麼就考了這麼多分呢?”,大抵那震驚的心情和這孩子差不多。
但那些同學好歹還有競爭關係,這孩子迷茫和什麼勁啊。
李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什麼,他還沒想明白,所以只是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哦,運氣啊。”
顧卿好想對天翻個白眼。她先說的重點明明是“學問好”,為什麼這孩子自動只聽到後面那句“運氣也好”!
李銳聽得這家人說第一名的狀元是齊邵,心中也快慰。
他拿著齊邵那信已經有一陣子了,雖然不明白齊邵為什麼說除非他中了狀元,否則這信不要給他叔叔,但好友能得狀元,他自然是從內心裡為他欣喜。
他這好友果然是不做就不做,一做就要做到最好。
“這次的榜眼是國子監監生,通州學子陳修;探花是刑部尚書之子趙聃。”那家人聽李銘問到其他兩人,回答道:“聽說趙公子還被點了探花郎,明日要在京中各名園裡採花,進宮送與探花宴上的。”
他們家雖然是御賜的宅子,可是府裡卻沒有什麼有名的園子,京中有園子的各家,基本都是自家修建的宅子。顧卿等人也對探花宴沒有什麼興趣,倒是對李鈞能得個什麼官位十分好奇。
李釗聽著顧卿和堂兄堂弟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大哥去什麼官衙任職比較好,忍不住冒出一句:
“我大哥要是外放為官了,誰來教我讀書?”
他這話一出,整個房間裡的人都對他注視了過來。
和李鈞關係最好的李銘忍不住冷聲道:
“你兄長此次得了二甲傳臚,最差也是個從七品的官兒,以後前程只會更好。若是他真要外放為官,難不成在你讀出來之前都不要前程了不成?”
“銘兒,休要胡言!釗哥兒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只能依仗兄長,他若走了,你叫他一個人在我們府裡,自然是要擔心。叫你去個陌生地方,你哥哥又走了,你不多問問?”
顧卿板著臉訓了李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