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心想。‘這裡這麼多帥哥,若是特意跑上來碰李鈞的,搞不好是真愛啊。’
放燈臺下,趙聃一個一個的給姑娘們題詩,要被脂粉味燻的暈過去了。
“下一個。”他有氣無力說道:“要寫什麼?”
那一身粉衣,頭戴紗籠的小娘子細聲細氣地道:“請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落款寫七娘。”
趙聃嘩嘩嘩地寫完。他今天已經寫了太多條這個了,這群姑娘,除了這個沒詞了嗎?
“承惠四十文。”
“四十文?旁邊寫的不都是二十文嗎?”
趙聃猙獰地一笑。
媽蛋,小爺都快給你看出個花兒來了,不能多算錢嗎?
那姑娘驚得叫丫頭丟下四十文,急慌慌的跑了。
誰說這公子溫潤如玉的,好嚇人!
“下一個,你要寫什麼?”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落款寫愛嬌。”一身藕荷色棉襖的小娘子羞紅了臉,不時還瞟幾眼趙聃,卻發現趙聃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諾,寫好了,承惠四十文。”趙聃無力地扶著額,讓後面的書童收錢。
他實在是沒勁再抬頭了。今天一晚上全看各種顏色的紗籠了。
他就不懂了,既然想要和他結實,他也大活人坐在這裡,就不能去了紗籠和麵紗和他說話嗎?這樣子鬼知道告白的是大嬸還是大媽啊!
誰會和一堆紗帽看對眼啊親!想來個良緣都不行啊!
那小娘子坐了半天,見趙聃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難過的掩面而奔。
趙聃搓了搓臉,繼續拿起筆,悶頭道:
“下一個。要寫什麼?”
“唔,我只是看你太辛苦。坐下來和你聊聊天,讓你歇歇。”
“我只賣字,不陪……”趙聃沒好氣地抬起眼,“咦?”
待看見面前坐著的是個面目端莊的老太太,身邊又站著李銳李銘兩兄弟,他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趙聃連忙站起身,連手上筆都沒有丟掉就長揖行了個晚輩禮。
“晚輩趙聃,見過李老夫人……”
媽蛋,能不能不要隨便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