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以微微汗出最好。你現在既然已經出了汗,這熱水就暫時不用喝了。”轉眼姬姒又朝外衝去,“我去看看廚房裡都有些什麼。”聲音沒落,人已衝出了艙門。
幾乎是姬姒前腳剛走,謝廣後腳便進來了,他看到謝琅時,唇線繃得死緊。他拿出一個小布包,把布包裡面的幾粒花椒子倒在几上後,謝廣嚴肅地說道:“最是最後幾粒花椒子了,憑著它們,郎君還可以嗆咳個三五次。”轉眼,他又認真問道:“郎君,你準備什麼時候病好?二十九郎尋你了。你是知道的,二十九郎那人嚴肅古板,他要是知道你在這個關節口,居然為了這麼一件小事裝病,肯定會震怒無比……”
謝琅瞟了一眼唇線繃得太緊,總像極力忍笑的謝廣,懶洋洋地說道:“馬上就有好轉了。這捂汗的感覺太痛苦!”
謝廣的嘴角猛然一抽。
這時,謝琅又道:“不是說有姑子為難姬姒,索要她那艙房嗎?嗯,把她那艙房騰給她們。”
謝廣聞言,不由睜大了眼,他問道:“那姬小姑睡哪裡?”
謝琅垂眸,他接過謝廣遞來的茶水,輕輕吹了吹氣後,說道:“我不是病了嗎?病總有個反覆的。”
謝廣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嚴肅地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轉告所有人,讓他們知道,出門在外時,郎君如有不適,都是與我等一樣硬抗過去。還有,咱們這些人都是糙漢,誰也沒有做過侍疾一事。”
……
姬姒默寫傷寒雜病論時,上面數次提到了“生薑”這味藥,她知道,陳郡謝氏這些廚師做魚宴時,那是喜歡放生薑的,因此說不定廚房裡還有一些生薑。
她衝到廚房裡尋了一陣,還真尋到了一塊生薑。
然後,姬姒又找到謝淨,說是要去看看有沒有剩下的藥渣。
最後,她從庫房裡尋到了一二根小小的參須,再然後,就什麼也沒有找到了。
姬姒回到了謝琅身邊。
衝到謝琅面前,她朝他額頭上摸了摸後,蹙著眉頭不安地低聲道:“阿郎,你這額頭怎麼還是潤潤的?”她擔憂地說道:“怎麼那麼捂一下,就出了這麼多汗……阿郎,我上次默寫給你的傷寒雜病論你看了沒?你覺得你現在這情況,是用姜好,還是用參須好?”
謝琅不止額頸潤潤的,他還俊臉微紅著,他抬起頭,那澄澈明亮的眸光看了姬姒一眼後,謝琅挺認真地回道:“有所謂是藥三分毒,這兩樣暫時都不用。”在姬姒點頭間,謝琅眸光含情地看著她,低低啞啞地說道:“有所謂患難見真情,真到我今日病了,才知阿姒珍我重我,心中有我。”
他歪著頭,任一頭墨髮流洩在白皙完美的側臉上,謝琅輕輕又道:“阿姒,我病了,心下甚是不安,你每日多來陪陪我,可好?”
他這要求合情合理,姬姒連忙點頭,甚至,因為這個在她眼中高大不可攀越的郎君,居然說出了“心下甚是不安”的話,姬姒的心口還老疼老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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