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後,一共三個月以十九天,阿郎時刻都在想著阿姒。”
這個男人,以前便是與姬姒相處得最纏綿時,也總是一轉身便可以消失幾個月半年的。也正因為如此,那一次她前腳風風光光地準備與他相守,後腳他便不告而別時,姬姒雖然痛苦,卻也沒有太意外。因為,真正的深情,必然是恨不得時時相守的,她的阿郎總是隨隨便便便消失幾個月,可見他對她的心意,也只那麼多罷了。
陡然聽到謝琅這句話,陡然見到這個總是浪跡天下的浪子說,他這次時刻都在想著她,姬姒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就在姬姒忍著淚水不讓它落下時,謝琅抬頭。
也許是在她的懷中捂得太久,郎君這時俊臉微紅,眸光如水,他輕輕抬起姬姒雪白纖長的手指,慢慢低頭,然後,姬姒只覺得指尖一酥,卻是被他輕輕含住了。
謝廣好不容易擺脫眾人,急急跑過來時,竟是一眼瞟到,自家郎君在姬氏暈紅著雙頰,眸子水汪汪的向後縮去時,一點一點用牙齒扯開她衣襟那風流浪蕩到了極點的模樣……
駭了一跳後,謝廣用平生最快的迅速縮了回去。他伸手捂了捂有點發燙的耳朵後,轉過身叫來幾個婢僕,讓他們老實地守在苑門口,看著守著,誰也不許放進去。
……
傍晚時,談之睿來了。他站在花園裡,看著謝琅含笑而來,不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片刻後,談之睿笑道:“怎地這副浪蕩模樣?”
謝琅懶洋洋地在榻上坐好,他蹺起長腿晃了晃,淡淡說道:“情況怎麼樣?”
談之睿立馬收回目光,他冷冷說道:“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抓了幾個殺了幾個!”
轉眼他又問道:“今晨那麼大的事,真是你那婦人一介女流做出來的?”他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女子便是北魏也很少,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謝琅笑道:“恩,我那婦人是有點神異。”
轉眼他又說道:“這次廣陵之圍只怕會鬧得很快,看來不久後朝庭也會派人來問了。”
談之睿點頭。
片刻後,談之睿說道:“對了,剛才審問那些奸賊時,居然還問出了你關心的那些事。”略頓了頓,談之睿有點感慨地說道:“你那事只怕很難順利。我一審問才知,卻原來北魏將領中,有意支援劉義康起事的,竟有五六個之多。有好一些北魏官員都認為,既然我南朝有北伐之意,那麼他們聯合劉義康消耗南朝國力也是明智之策。”
說到這裡,談之睿沉默地看著謝琅,臉帶憂色。
與他的憂慮不同,謝琅卻是一派閒適,他輕笑道:“無妨,我正準備前去洛陽一趟,也許到時會一併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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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讀者說,驕嬌的女主性格要是像《鳳月無邊》中盧盈的性格就好了。
說這話時,大夥沒有考慮到時代背景。南朝宋齊梁陳四個朝代,通通以嬌弱為美,男子也經常敷粉,時人動則流淚,恥於言武。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不管是謝琅還是張之賀蕭奕周玉這些人,他們的審美觀必然也是符合主流的。也就是說,在那樣一個時代,女主必須有點嬌柔才能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觀,才不會在一開始就被人排斥。而盧盈那種從頭到腳都強悍的性格,放在南朝,其實是不被主流文化所喜歡,所承認的。更別說還要憑著這性格打動男主男配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