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向皇權讓步的動作,未免招來整個士族階層的不滿。阿蘇,我這樣解釋,你現在明白了嗎?”
謝王氏這時是真羞愧了,她深深地一福,低聲說道:“兒媳明白了。”
“明白就好。”
“可是,”謝王氏疑惑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姬氏女會接到聖旨一事,豈不是在十八郎預料當中?他那麼看重那個姬氏女,為何不按母親所說那樣,向皇帝做出讓步,好讓皇帝撤了旨意?”
這個時代,不,應該是說,這二百餘年來,因為皇朝換得太頻繁,也因為士族對皇權的制約力大增。所以無論出現過多麼英明的皇帝,他也萬萬做不到像兩漢時那樣,一旦下了聖旨便是金口玉言。事實上,這一二百年間,皇帝上午下的旨下午便廢除的事,不知發生了多少起。今上雖然英明一些,也果敢一些,可他也不是沒有做過廢除先前所下聖旨的事。
也就是說,皇帝對姬姒下的那道旨意,聽起來駭人,可謝琅要讓他解除,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所以,謝王氏簡直想不通謝琅這幾天的憂鬱和憤怒由何而來了。
這一點,謝王氏不懂,謝母卻是懂的,她輕聲嘆道:“十八郎那是,被姬氏的無心傷了心了。”
謝王氏陡然明白過來。
這時,謝母又道:“我的十八郎天生驕貴,那樣一個寒門女,怎配讓他傷心?怎配讓他求而不得?去吧,你去找族長,把我的意思說一下,先讓今上撤了那道旨意再說。至於下面怎麼走,你好生琢磨。”
謝王氏連忙應了一聲是,她優雅地站起身,再向謝母行了一禮後,轉身退了出去。
直到謝王氏退出佛堂,她彷彿還聽到自家婆母那輕輕的嘆息聲。聽著婆母的輕嘆,謝王氏也在那裡想道:十八郎睿智不凡,難道真要在女色上栽一個大跟頭不成?
謝王氏越是思量,便越是覺得謝琅這事頗為棘手。要知道,謝琅不是那沒有經歷過女色的楞頭青,也不是沒在脂粉場中打過滾的純真少年,她雖是想讓他明白姬氏女不過如此,可想了又想,卻發現所有前人用過的手段都不可行。
……
姬越只初初一看,便發現虞氏小姑的驢車極不正常,它的車輪被人破壞了。
同時,姬越也知道了,這虞氏小姑似有氣疾之症,當時那一下,要是真給撞中了,只怕後患無窮。
不過,這所有被算計的憤怒,在知道袁嫻果然落入了臨江王手中時,都消失了。
把袁嫻拋到腦後後,姬越回到自家院落。
只是,他剛剛沐浴更衣,剛剛換回女裝,突然的,姬姒發現自己的閨房中多出了兩個黑衣人人。
再然後,她連話也沒有來得及說,便被那兩人打暈了過去。而當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置身船中,於風吹帆動,兩岸猿啼中,姬姒一眼便看到了,那個一襲白衣沐浴在星光下的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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