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已失去目標,儘管它就在目標面前。
丁毅的眼神在迷惘,似乎再回憶著什麼,淡淡的看著那漆黑的匕,喃喃道:“如果我沒有私心,你真的能殺我嗎?”
琴聲在瞬間找到了丁毅,毫不猶豫的命令匕向近在咫尺的丁毅刺去。可是匕卻在憂鬱,這一眨眼的猶豫,琴、匕的完美配合已不復存在。琴聲開始焦慮,開始催促,而匕卻在猶豫,在抵抗著誘惑。什麼樣的誘惑?對於一把兵器來說,飲血是不是最過癮的誘惑?
當然不是,至少對這把匕不是,它可以忘了自己的驕傲,甚至墮落為只知為人驅使的兇器。可有一樣東西它是永遠忘不了的,那就是曾經的主人——還有他的原則。
匕想往後退去,可是它的靈識被焦尾強大的琴音震懾著,強行驅使它向前!但匕雖然痛苦卻又愉悅著,因為在這幾乎將它靈識撕扯到粉碎的痛苦中,它終於找回了自己。
人和鬼可以成為知己、知音,為什麼人和匕就不能?
這始終不是一把平凡的匕,它可以為了主人的理想選擇平凡,因為它可以讀懂那個刺客的心,因為那個失敗的刺客的理想早已成了它的理想,如果要埋沒它的威名才能成就理想那它一定會毫不猶豫。但現在,它不能為了繼續平凡下去而殺死自己的知音,它只能選擇反抗。
著劇烈顫抖的匕,丁毅的心情很沉悶,眼中的平靜漸漸散去,被一股犀利和兇狠所取代,是時候該做個瞭解了。
“出來吧!”丁毅沉聲喝道。
琴聲忽然消失,匕在慣性作用下打著旋轉飛退回去,“當”的一聲插在青石之上。
“你怎麼覺我的?”一股飄渺的聲音在地谷中迴盪著,隨後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黑暗中。
丁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