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的呼喚著。
沒有回答。
………【第二百二十一章 幹魃子】………
烏蘭圖婭靜靜的坐在一個土丘後面,土丘上的草已經乾枯大半,她躺在地上甚至可以聞到焦枯的味道。羊群在不遠處啃食牧草僅剩的綠色部分,吉爾格勒在一邊逗弄著牧羊犬玩耍。這個天真的孩子剛剛從失去雙親的悲痛中解脫出來,烏蘭圖婭作為他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一直在安慰、鼓勵著他。可是,誰又能體會這個女孩心中的痛苦。
巴音旗死了很多人,獸醫烏力罕和那些無辜的牧民,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那日本女人殘酷殺死……而最讓她痛苦的,哈達老爹竟然被自己錯手殺死!無法原諒自己,被譽為旗裡“神箭手”的她竟然在那麼短的距離裡射中了自己人……
她失神的看著天空,又是一個炎熱的天氣,碧藍的天空只有幾絲淡淡的雲彩。
望著通澈的碧空,不知怎麼烏蘭圖婭又想起了那個人。那個穿著古怪袍子的漢人“小宋”,雖然他給了旗裡許多牛羊,可如果沒有他招來的日本女人那麼,旗裡的人就不會死了。她忽然覺得很恨這個漢人,可是,那個人身體裡卻流淌著她的血……一種矛盾的心理在烏蘭圖婭心中翻湧起來。
乾燥的風掠過草原,將大片的塵土揚起。塵煙還未散盡,一陣馬蹄聲傳了過來。烏蘭圖婭抬頭看去,煙塵中一匹青色的馬往這個方向奔了過來。
“烏蘭圖婭。”阿爾斯楞從馬背上躍下,“快準備一下回旗裡,德日旗的人來了。”
德日旗和巴音旗是相鄰的牧區,前幾天還在商量一同遷移的事情。烏蘭圖婭有些奇怪,她並不認識德日的人。問阿爾斯楞道:“怎麼,是不是商討遷移的事啊,這些你們決定就好了。”
“你弄錯了烏蘭,這回不是遷移的事,你先跟我走,路上告訴你。”阿爾斯楞翻身上馬看著烏蘭圖婭。烏蘭圖婭點點頭,將手指在嘴裡出一個響亮的呼哨。不一會,草原遠處地平線上就出現了一個跳動的白點,稍時,白馬蘇德就飛奔到了她身邊。
阿爾斯楞在路上告訴她,德日旗的一個娃子現了個古怪的大墳包,那娃子跟著哥哥出去放羊結果馬受驚帶著他跑失了,後來他晚上露宿時現了那個墳。那墳包居然在夜裡把附近的月光都聚整合了一條粗粗的光柱射進墓裡。後來那小子回去後把現告訴大人,德日旗裡的巫醫阿席別努就帶著人找到了那個墳,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斷定最近之所以乾旱,根子就出在那墳包上。那個七十多的老巫醫親自來了巴音旗,指名要找烏蘭圖婭。
烏蘭圖婭輕盈的從馬背翻下落地,走進了旗裡平時議事的大帳篷。她一眼就注意到那個老巫醫,老人臉色微黑密佈皺紋,背已經很躬了。穿著身白色的藏袍坐在長條形的茶案邊,手旁還靠了一支胡楊木的柺杖。旁邊還有巴音旗的幾個老牧民,另外兩個陌生人估計是德日旗的人,
老人看見她進來,看著烏蘭圖婭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孩子,你來啦,快坐下吧。”烏蘭圖婭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才在老人斜對面坐下。
“尊敬的阿席奶奶,聽說您在找我,不知道我可以幫您做些什麼。”烏蘭圖婭說道。
“剛才阿爾斯楞已經告訴你了吧,那個孩子現墳包的事?”老人用緩慢而乾涸的嗓音說著。
“是的,聽說那個墳包和我們這的乾旱有關係?”烏蘭圖婭道。
“應該沒錯。”老人淡淡道,碰起鐵皮茶杯小心喝了一口,因為她的手實在是顫的太厲害。
“聽我說,孩子。你聽說過以前的貴族用白駱駝尋墳的故事嗎?”
烏蘭圖婭疑惑的搖頭,“不知道,阿席奶奶,請您告訴我吧。”她直覺的認為,面前這個老邁而睿智的老人,絕對不會和她講什麼無關的故事。
老人將茶杯放下,看著烏蘭圖婭道:“你畢竟太年輕了……以前,甚至我小時候還見過貴族的葬禮。他們將棺材埋進地裡,埋好土卻不立墓碑,而是用馬將墳墓上面踏平,找來一對母子白駱駝,將子駱駝殺了淋血在墳包上。以後他們因為氣候或者戰爭而遷移,要找到這個墳墓只要讓母駱駝引路就可以了。這樣做,可以避免被仇人掘開墳墓鞭屍。”
“要知道無論是以前草原各族戰爭的時候,還是解放初期時,那些貴族們總是有著不少的仇人……那時候的牧民並不象我們這樣淳樸,他們不斷的起戰爭,屏棄了善良的天性。這些人可以為了一百頭羊毫不猶豫的出賣自己的安答(兄弟),侵略別人的領地,大肆屠殺敢於抵抗的人。可以這樣說吧,那些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