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最後找到的,十有**都是些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墳墓。”
烏蘭圖婭問道:“那麼,您認為那個墳包就是以前貴族的墳?”
“不會錯的孩子,雖然那個墳包鼓起了一塊,但那是每次祭祀的人在上面撒的泥土造成的。那個墳至少被人祭奠了七次,最近的一次是在兩百年前。我正是從那些明顯不同年份的泥層判斷出,這,就是那種貴族墳墓。當時我們在墳地周圍查探了一番,結果找到了這個。”
阿席別努從袖子裡掏出樣什麼東西遞過去,烏蘭圖婭接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叢已經泛黃的白毛。
“這是白駱駝的毛?”烏蘭圖婭驚奇道。
“不,傻孩子,那白駱駝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留下皮毛也早已腐爛。這個,是羊毛。你知道嗎,前一段我們旗里老是有牛羊失蹤,一開始還以為是狼乾的。但現在看來,應該和這個墓的主人有關係。”
“那……骨頭呢?”烏蘭圖婭畢竟是現代人,對老人的話有些懷疑的問道。
“呵呵,我想挖開那個墳後你就能找到很多骨頭了。”阿席別努笑道。
“你要去挖開它?”烏蘭圖婭吃驚道。
“是的,我懷疑那個墳的主人已經成了幹魃子,這樣的事以前生過幾次,因為墓裡的本就不是好人,而且在墓上將最有靈性的白駱駝殺害,難免會有怨氣殘留。如果埋的地方陰氣重的話,那麼很容易引起屍變成為幹魃子。也只有幹魃子才會在晚上吸收月亮的精華,繼而導致附近地脈陰氣不足而乾旱。”
烏蘭圖婭一聽頓時頭大,原來這老人居然迷信到了這種程度,但又不好得罪他,只好說道:“那麼,你們是準備去把屍體毀掉?”
“呵呵孩子,不是你們,而是我們。為了阻止乾旱的繼續,必須把幹魃子在中午日頭最旺的時候燒掉,你也要一起去。”
“我?”烏蘭圖婭指著自己,“我也要去?”
“是的,我需要你的蒼狼皮,還有附近最好的神箭手。”
………【第二百二十二章 鐵佛】………
阿席別努最後決定帶走巴音旗兩個人,烏蘭圖婭和阿爾斯楞的兒子特木爾——一個長的跟鐵塔似的壯小夥。當烏蘭圖婭走出帳篷的時候,現外面白馬蘇德似乎有些不安,背上的毛直剌剌聳了起來。
烏蘭圖婭隨後便出去看著弟弟吉爾格勒放牧,直到黃昏的時候才返回旗裡。這時候阿席別努已經先自返回了德日旗。第二天一早,她囑託母親和其他牧民看好弟弟,便捲上那張蒼狼皮,和特木爾一起朝著德日旗出了。因為中午的時候就要掘開那個古怪的墳墓,而德日旗的牧區離他們有好幾個小時馬程,他們出的時候東方剛剛滲出一絲魚肚白來。晨曦的微光在草尖跳動,大草原沐浴在靜謐的光芒中半夢半醒。
烏蘭圖婭本來已不打算再拉弓,但這回被阿席別努一再要求,而且事關乾旱的結束,只得又挎上了一張以前父親用過的蒙古硬弓。兩個年輕人呼吸著清新而乾燥的空氣,一白一青兩匹馬靜靜的在草原上小跑。
烏蘭圖婭穿著那身青色藏袍,馬上的身影顯的纖長而灑脫,又有一種矯健的美麗,幾縷青絲在微風中輕輕飄舞。特木爾落開烏蘭圖婭半個馬身,看著前面美麗的身影,臉上露出一抹青澀的微笑。
這時候烏蘭圖婭放緩了馬,兩匹馬並頭前進,她看著那個暗自仰慕她的人說:“特木爾,這次我帶了馬刀,到時候如果真的出現危險,你在後面放箭我用馬刀在前面擋住。”
特木爾知道她還沒有放下那件事,嘆了口氣道:“烏蘭,其實你不用這麼自責的……你的箭法我們都清楚,但是你的箭從來沒有瞄準過人,所以上次才……”
“不是這樣的。”烏蘭圖婭道:“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上次我瞄準那女人的時候根本沒有緊張,還十分自信一定能射中。現在看來,我的箭術存在著揮不穩定的毛病。你放心吧,雖然你力氣大,可馬刀我用的比你好哦,用來纏住敵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特木爾是個耿直的青年,雖然他知道烏蘭圖婭心裡鬱結著心結,卻不知道該如何開解她。兩個人沉默無語起來,只有馬蹄聲不斷在空曠的草原上響起。過了會兒,特木爾漲紅了臉說:“烏蘭,父親和我說起過你那一箭,他認為很可能是那個日本女人搞的鬼,畢竟她那些邪乎的工夫你也看見了。要知道那麼近的距離連吉爾格勒都不會射偏,就算你的箭術再不穩定也不可能誤差那麼大的……難道你沒有想過嗎?我覺得你應該自信一些,畢竟你可是咱們巴音旗公認的神箭手……過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