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示我的欽佩。”
我不理他,向外看去,只見一個守衛我的探險隊員,倒在帳蓬外的冰上,他顯然昏了過去,而在離帳蓬外十碼處,則停著一艘海龜般的飛船。
在飛船之旁,站著兩個身形矮小的人,頭上戴著銅面具,他們是機器人,因為他們的背上,並沒有負著裝置壓縮氯氣的鋼筒。
傑弗生笑了一下:“衛先生,我親自來請你,你該跟我去了。”
我冷冷地回答他:“到甚麼地方去?”
傑弗生的態度傲然:“到地球上最偉大的地方去,那地方不但可以使你成為地球上最偉大的幾個人之一,而且可以使你避免坐電椅。”
我強忍著心頭的怒氣,身子慢慢地站了起來,同時我的心中已經在盤算:如果我這時,出其不意地將傑弗生制住,那麼或者對我的處境會有利得多。至少,可以使史谷脫隊長明白,張堅和我的遭遇,並不是胡言亂語,白日作夢,而的確有其事的。
我站直了身子,賴賴地道:“你是說,要我到你的空中王國去作外交代表?”
傑弗生得意地笑了起來,他顯然十分欣賞我“空中王國”這個名詞,就在他仰著頭,得意地笑著的時候,我的拳頭已經陷進了他的肚子之中,接著,我的左掌掌緣,又趁著他的身子痛苦地彎了下來之際,切中了他的後頸。
這是十分清脆玲瓏的兩下子。論科學上的研究,我不及傑弗生的萬一,但是論打架,傑弗生不如我的萬一,他的身子立即軟癱下來。
我提住了他的衣領,將他的身子提起來。也就在這時,我只覺得有兩個人,以常人所不能達到的速度,向我衝了過來。
我剛一抬頭間,一個人已經“砰”地撞到我的身上,那一撞的力道極大,將我整個人,都拋進了帳幕之中,撞在帳幕的支柱上,“嘩啦”一聲,帳幕向我身上壓了下來。
探險隊所用的帳幕,是和蒙古包差不多的,全是厚的毛氈,重量自然十分驚人,整個帳幕壓在我的身上,我也要費一些時間,才能夠站得起來。
而當我鑽出了帳幕的時候,甚麼都沒有了:傑弗生、飛船、機器人,全都不見了,只有那個守衛我的探險隊員,還昏倒在地上!
而其它的帳幕中,卻已經傳來了人聲,那顯然是沉睡中的探險隊員,已經被我驚醒了!
我呆了一呆,立即想到,我的處境更不妙了!
史谷脫隊長會相信傑弗生來過這裡,和我發生過打鬥麼?不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也可以在看到眼前的情形之後,作出結論:衛斯理為了逃走,擊昏了守衛!
我如果再不趁機逃走,那等著我的不會是別的東西,定然是電椅!
我連忙一躍而起,飛奔出了幾步。這時,已經有人從帳幕中走了出來,我身子一隱,隱到了一個帳蓬的旁邊,使人家看不見我。
我聽得在我原來所住的帳幕旁,傳來了驚呼之聲,我輕輕揭開了我隱身的那個帳蓬,向外看去,只見帳蓬內全是一隻一隻的木箱。
那些木箱,或十隻,或八隻都被安放在雪撬上。我看明白箱子外漆的字,說明箱子中的是食物時,心中不禁為之一喜。
箱子放在雪撬上的,我只要找兩條拉雪撬的狗,我便可以遠去了。
我決定這樣做,我先輕輕地推出了兩架雪撬,將之用繩索連在一起。然後我側耳細聽。由於從各個營帳中出來的人越來越多,狗隊中也發生了輕輕的騷動,我聽得左首,傳來了斷續的狗吠聲,而我原來的營帳,恰好在右首。
也就是說,如果我向左去,人們不容易發現我,何況我還穿著探險隊員的服裝。
我大著膽子,將那兩隻雪撬,推了出來,向前飛奔而去,一路上,有七八個人問我:“發生了甚麼事?發生甚麼事?”
我卻沉著聲回答他們:“你們自己去看,是一件大事。”
那些人在我的身邊經過,絕不懷疑我的身份,我一直來到了一個木欄圍出來的圈子之前,才停了下來。在圈子中,是三十幾頭大狗,那是人在南極的好朋友,到如今為止,地球上的科學家還沒有造出比狗拉的雪撬更好的極地交通工具來。
狗的警覺比人靈敏得多,他們一見我接近,便突然狂吠了起來。
三十多頭訓練有素的狗,在突然之際,絕不存絲毫友善意味地狂吠,也是十分令人吃驚。我略呆了一呆,心中正在盤算著,該用甚麼方法,使這群狗鎮定下來之際,怪事也突然發生了。
這幾乎是在十分之一秒之間的事,突然間,所有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