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眼前,再也不能由得她忽視罷了。
她在宮亭中坐下來,仰首看著阿母懷中的弟弟張偃,上詔發下來那天正是張偃的命名禮,張敖為兒子命名為偃。
偃旗息鼓的偃。
這是不是代表他沉默的控訴?
一個張偃的誕生已經讓張嫣感到危機重生,更別提得知家中錯綜複雜的家庭關係,張嫣蹙眉,再一次控訴這一夫多妻制的該死的封建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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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站在PK場上。
我的心情真是奇異的奇怪。
唔,群裡有人說不要說風蕭蕭兮。
那麼我就不說,
可是我還是想說:PK真是雪特啊。
二月一日中午PK開場,二月PK,決定頭三天雙更。
然後,加更的章程:第一次加更在一千分,之後每逢七百分加更。
'本來想提更高的門檻的,不過被一月的PK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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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粉紅的二月一號。
第一卷 大風起兮雲飛揚 十三:玉撞'求粉紅票'
轉眼月半時光倏然而過。
這些日子,張嫣每日裡陪在母親殿中抄詩,耳中聽得弟弟偃兒嘰咕嘰咕的聲響和阿母溫柔的笑聲,倒也覺得萬事不縈於眼前,安詳自在。
時節已是早春,這一日春光明媚,張嫣靜極思動,便特意勸魯元去殿外走走,曬曬太陽,對她自己對孩子都會有好處。魯元纏不過她,便帶著襁褓中的兒子到椒房殿外假山之上亭中坐坐。
見慣了宮殿沉悶莊重的景色,乍然見春光無限,小張偃果然很是興奮,咿咿呀呀鬧個不停,魯元怕他吹著風,將他拘在懷中,襁褓系的實實的,輕聲哄著。
張嫣一邊聽著這天籟之聲,一邊懸腕抄書。——一連抄了一個多月的書,總算有了些進步,不至於讓人笑話。她倒也抄出了些興致,就算今兒個出來曬太陽也不忘叫人搬了張書案。
“嫣兒,”魯元忽然想起來,回頭吩咐道,“你也該收拾些東西了。待你爹爹的侯府修完,咱們就搬回去。”
張嫣聞言一驚,手上的力道就微微重了一些,濡了一個字跡。
她將帛書揉成團,扔在一邊,沒有說話。
“怎麼了?”魯元察覺到她的情緒,訝異道,“阿嫣不想回家麼?”
張嫣若有所思的目光瞟過在榻上咯巴咯巴笑的幼弟,又望到走過來的母親身上,“阿母,”她直身跪坐,握住魯元的手,“阿母,你不生氣麼?爹爹那三個妾侍。”
魯元怔了一怔,便微笑起來,望著遠方,只那笑意中摻了點苦澀,“嫣兒怎麼想起來問這個——我嫁給你爹爹的時候,趙姬是你爹爹身邊的侍女,夏姬和沈姬也沒有來到你爹身邊。後來,我身子重,不能服侍你爹爹,於是替他納了夏姬和沈姬。再後來,趙姬生的女兒死了,你爹爹可憐她,將她納入房中。你說生氣麼,自然不會是高興的。可是面上還得笑,我剩下的只有賢淑了……”不能自己把自己的名聲毀了。“好在你爹爹顧惜我,很少到她們房中去。”
“——你瞧我這是怎麼了,”魯元失笑,“跟你說這個。你這麼小,怎麼聽的懂?嫣兒,你只要記得,”她的聲音微微肅然,“你是我的女兒,這府中除了我與你爹爹,沒人能越的過你去。而今我們又有了你弟弟,更是萬事穩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嫣微微低了頭去,心中悲哀,魯元身為長公主,還是得這樣委曲求全,這時代有些東西牢不可催,縱是皇權也不能完全取勝,自己已經沒有母親這樣的身家背景,如今更是連翁主也不是了,待到自己長大了,可這樣委屈的來?
偏偏阿母還在耳邊說道,“不是這個意思便罷。待阿母身子再好一些,我們便帶了你弟弟一起回家。”
我才不要回那個家。張嫣在心中尖叫。
那兒才不是我的家。不是隨便幾個人笑一笑說是你的家人,你就真的能毫無芥蒂的當他是家人。遠遠的看著還好,若真要處在一個屋簷底下,她會受不住的。
可是若宣平侯府不是她的家,何處才是她的家呢?兩千年後的二十一世紀西安城有一個她的家,可是她回不去了。長樂宮更不是她的家。舉目茫然,她找不到一個歸處。
她正茫然不知所以的時候,忽瞧得遠處假山之下一個熟悉身影向這邊走來,跨入亭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