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才恢復過來。少年夫妻,剛偕鴛盟便歷分散,好容易才重聚,她卻已經是有了身孕,十月懷胎生產過後,兩個人又怎麼可能忍的住,便親近的狠了點,她也一直沒有再度懷孕,直到發現了劉芷的病症,焦慮不已,也再次忽略了這件事情。
該不該再要一個孩子呢?
青絲迤邐,盤旋施於發頂,仿若陀雲。在散開的時候宛若一泓黑sè泉水,柔軟而流瀉。自兩個人圓房過後,她的這頭青絲,便是劉盈的最愛,他總是喜歡在燕好的時候親ěn她的發稍。
杏眸微眨,她忽然想起北地蒼茫而又空闊的地平線,和天空下一望無際的草原。北地是她曾經以為會作為後半生歸宿的地方,最終卻證明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旅程,今後也不會再有機會回去,便也慢慢淡忘。卻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在這個時候深刻的想起,在北地草原上跑馬,似乎要比長安更敞闊一些,聽著掠過耳畔的風聲,彷彿從前的愛恨情仇,都能夠暫時被忘卻。
第一次和劉盈在一起的時候,是在北地,那時候,他的鳳眸,因為勃發的情yù,帶著一種炙熱的光澤。額頭上的汗打溼發稍,滴下來,落在自己的頸項之上,在自己的耳邊說,“如果真的要遭報應的話,你陪我一起吧。”
——她其實並不想這麼早的生兒育女。她終究太年輕,更希望揮灑幾年自由時光,享受夠了戀情的甜蜜,再來考慮這個問題。
可是,她有了劉芷。
當她終於歷盡苦難歸來,他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怔了怔,十分喜悅。
她看著劉盈的模樣,心裡就想,這樣也好。
說起來,劉盈的年紀也不小了。二十四歲,在這個時代看起來,二十四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