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意識到,當我身體由弱而強時,他對我的信任便開始轉弱,他想,與其等到我從他身邊掙脫而出,不如在適當時候放手讓我自去為佳。
記得在第三次或第四次去往寺區花園進行散步,我依偎著喬的胳膊緩緩而行時,我端詳出他身上的這種變化已相當明顯。我們在光亮而又溫暖的陽光下小坐休息,眺望著河上風光。當我們站起來時,我偶然對他說道:
“喬,你看!我身體強得能自己走了。看,我自己就可以走回去。”
“你可不要勞累過度,皮普,”喬說道,“不過,先生,我能看到你走回去,我心中可高興呢。”
這裡他用了“先生”一詞,叫起來就很刺耳,但是,我怎麼能提出抗議呢!所以只走到花園的門口時,我便假裝著對他說現在我不行了,比過去還不如,請他用手臂扶住我。喬扶著我走,我看這時他已心事重重。
至於我本人,也同樣心事重重,究竟用什麼辦法才能阻止喬的這種心理變化,我懺悔的心裡是非常惶恐不安的。可是要我以詳情實告,又難以啟齒,我本不該向他隱瞞,應全盤告訴他我目前的處境已是無路可走了。不過我向他瞞了這些不能說一無理由,我內心明白,只要我以實情相告,他就會提供給我他那點可憐的積蓄。我心中明白,我不能讓他來幫我忙,要他幫我忙,我也於心不安。
這一個夜晚對我們兩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