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病理學之外,又自學了更多的細胞和分子生物學知識。
他看中了中國醫學科學院下屬的腫瘤醫院和腫瘤研究所。因為這是個院所合一的單位,是專門治療和研究腫瘤的專科醫學院所。
幾乎臨床上的各種腫瘤(除了兒童腫瘤、血液系統腫瘤),這裡都有大量的病例資源。各種腫瘤的治療手段這裡都有開展。而十多層的研究所大樓裡,有二三十個不同研究方向的的實驗室,擁有大批高學歷、高能力和富有操作經驗的科研技術人員,先進的實驗器材也比較齊全。
而腫瘤醫院的病理科就設在研究所大樓內,而不是住院部,和基礎科研的實驗室交流頻繁。它兼顧臨床和科研,更側重科研,這正是嘉輝看中它的主要原因。
嘉輝和病理科的王主任以及研究所的孫副所長都進行過詳細的交談。
他們倒是都對嘉輝的能力很滿意,尤其孫副所長對嘉輝的科研思維很欣賞,對他在幹細胞方面做的一些實驗和成果更是很有興趣。他熱誠歡迎他到病因病理學實驗室,繼續這方面的研究工作。
這病因病理學,倒也正是嘉輝本人最想搞的專業方向。
嘉輝打聽過,孫飛副所長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被提名院士了,就是因為他在腫瘤病因病理學方面的研究在國際上都備受矚目。孫飛的文章甚至還在自然科學界最受矚目的雜誌《Nature》上發表過。國內能在該雜誌以及另一著名雜誌《Science》上發表文章的人,可是寥寥無幾啊
嘉輝感覺,能在這樣的大家,而且是還很“年輕”、思想不守舊的著名學者手下工作,一定對自己的發展很有好處。
芳華聽嘉輝這麼一說,自然非常贊同。
她抱住嘉輝,狠狠地親了他的臉頰兩下,才說:“嗯那你就去腫瘤研究所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比孫飛還厲害的”
等嘉輝確定了工作單位,他就回川醫準備辦調動了,這個人事手續怎麼也要兩三個月才辦得下來。不過,現在兩個人都知道,離長相廝守的日子不遠了。
於是,芳華在嘉輝走後,心情反而很不錯。至於臨床上分管病人和值班手術那些事務,對她這個熟練工來說也是應付自如。
所以,芳華想利用這段清閒的日子做一件事——佈置新房。
雖然嘉輝是說過等他過來後,兩人再一起收拾和佈置。但那是他在自己要趕論文的時候這麼說的,自然是生怕自己一個人累著了。
不過,自己沒什麼要緊事了,守著空房子怎麼能忍得住不去收拾佈置呢?而且嘉輝為自己做了許多許多,自己也應該想辦法回報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芳華想象著,等嘉輝下次來,看到自己給收拾出來的新房時,是會驚喜地擁抱自己呢?還是隻會對自己溫柔地一笑,誇誇自己呢?
呵呵,多半是後一種,他慣會Killing me softly with his smile
想到這些,芳華就充滿了幹勁。她準備利用週末和值班後倒休的時間,到京城各處的傢俱市場、電器商場之類的地方逛逛。
這時候,她才覺得北京城太大了,計程車太貴了,而坐公交車從西城跑到東城常常就要一個多小時。她又想多看看,多比較一下,非要挑到閤眼緣的東西不可,這下可夠她跑的了
不過,她才跑了一兩次,事情又有了變化。
那個週末的黃昏,芳華在逛了傢俱市場後,拖著有些酸脹的腳,正從後門走進醫院,準備回學員隊休息。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看見她後,和她打了聲招呼:“林大夫,您好啊”
芳華定睛一看:哦,是張恪懋教授給宋雅蘭阿姨請的看護大嬸。
“你好。你怎麼在這兒?是不是宋阿姨又住院了?”
看護大嬸滿臉懊惱地說:“是啊這事都怪我,太不小心了”
然後她說出了宋雅蘭住院的原因。
這還真是個烏龍事件。下午,看護大嬸見陽光不錯,就用輪椅推著宋雅蘭出去曬曬太陽、透透風,張教授留在家裡看書查資料。大嬸走到學院大操場邊的時候,碰到同院的幾個帶小孩的保姆,她就過去聊聊天逗逗小孩。誰知道,一幫子學員在操場上踢足球,不知怎麼的,一個足球直飛過來,正好打中宋雅蘭的頭部。
宋雅蘭那不到80斤的體重,哪經得起這撞擊,一下子就連人帶輪椅摔倒在地。結果送到學院門診部一檢查,左股骨頸骨折,頭上還有個頭皮血腫。門診部不好處理,就送301來了,現在在骨科住著呢。張教授正在和主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