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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姬笑了笑,一滴女媧血不打緊,她曉得帝和是在意訣衣了。若是換了她受傷,她家現在說話輕鬆的這口子還不曉得會用什麼法子找尋最好的靈藥呢。
巧的是,飄蘿那會兒在千辰宮裡找幻姬聊天,便一起跟來南古天轉轉了。
飄蘿說不能再取第二滴女媧血,帝和哪裡聽得進去,見訣衣還沒醒來,對幻姬道,“幻姬,你可否再取一滴女媧血給她?”
“哎!不行不行!”飄蘿高聲阻攔,“就一滴,不能多了。”
幻姬笑了,“飄蘿你別開帝和玩笑了。”
往常沒個正經嚴肅樣兒的帝和此時神情額外認真,幻姬心善,不願他太過於擔心訣衣,多取一滴血並無大礙,笑著點頭答應他了。
“帝和……”
房間裡響起了不屬於他們三人的聲音,很輕。
帝和最先清明,轉身兩步走到床邊,“貓貓?”
訣衣撐臂想坐起來被帝和伸手半扶半摁的放回到床上,眼中充滿了喜色和憐惜,歡喜她的醒來,卻又不散飄蘿先前說他時的自責。
“你身子還很虛,躺著。”
訣衣仔細瞧著帝和的臉,臉色如常,可她不信他恢復安康了,“帝和你怎麼樣了?”
“天雷天火傷得你很重是不是?”
“修為可損了許多?”
帝和順勢坐到床邊,笑著,“我很好。修為損了再修煉即可。”
一旁的飄蘿揶揄道,“還有閒心關心他呢,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不行就不要逞能跑去恨天台,在宮裡咳嗑瓜子聽聽戲,乖乖等帝和回來不就是了。雖然他是為了你去受懲罰,可他是自願的,你著急個什麼勁兒呀。難不成一日不見你家的帝和就思之如狂?”
“飄呆呆你的瓜子還有麼?”
“有啊。”
帝和又道:“你能暫時裝啞巴嗎?”非得這會兒刺激他家的貓貓呢?
“不能。”
“你出去。”
飄蘿得意的揚起下巴,“我不出去。”
“這是我的寢宮,你一女人好意思待這兒麼?”
“好意思。”說著,飄蘿指著訣衣,“我待著怎麼了,她不是女人麼,她還睡了你的床呢。她怎麼就不曉得不好意思啊,要害臊也是她先害臊,她害完我再臊。”
“她睡我的床天經地義,你在我房間有悖常倫。”
飄蘿全身的節操收攏起來還沒一粒花生米大,生了三個崽子後,臉皮厚得刀劍不穿,加之星華寵得很,這會兒哪裡會放過調xi帝和訣衣的機會呀,無聊的她恨不得天天有好戲看。
“她睡怎麼就天經地義了,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一隻,你們可還沒大婚呢?我就你房間嗑瓜子怎麼著了。”
幻姬笑著搖頭,拉著飄蘿朝房間外面走,訣衣醒來,倆人肯定有話要說,她們委實也不該在這兒礙眼。
“趕緊走,飄呆呆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飄蘿走到門口還不忘回話,“讓你說我不可愛,我趴你門上聽耳朵。”
“……”飄呆呆你都仨崽子的孃親了,你能要點兒節操嗎?你可是要有兒媳婦的人,不能當天地間難得一見的極品婆婆呀。
幻姬飄蘿走後,帝和稍一個沒注意,訣衣從被子裡坐起,一隻手情不自禁的捧上帝和的臉頰,“你傷如何了?”
帝和愣住,任訣衣撫著自己的臉,看著她笑了。
“以後不準任性了。”
“以後你別為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