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衣跟著帝和到了星穹宮後,見千離河古也在,恍然明白是他們幾個老友相聚,至於為何要來星穹宮,約是想蹭世尊星華的手藝。
果真,星華掌勺下廚緊。
河古見到訣衣走來,嘿嘿一笑,“幾日不見,瞧著訣衣好像瘦了不少。”
“託御尊的福,是瘦了些。”
“我就說嘛,感覺比以前更好看了。讎”
訣衣淡淡一笑,“幾天未見,御尊也是俊了些。”
“噢?”
河古模樣不似千離帝和陽毅分明,勾起一邊嘴角時,柔和的面龐顯著男子身上難得一見的妖嬈,愈發給他憑添了幾分慵懶魅色,明知他唇角噙著的笑容並非猶來心底的歡喜,只不過是對她玩笑的挑揶,竟也不覺厭惡。雖說穿著粉色的衣袍,興致高起時,還會翹著蘭花指戳人逗樂,可眼波流轉嬉笑嗔罵間,從他眼中閃現的清明眸色便可瞧得出,柔柔弱弱的妖媚不過是他身外的一層虛靈,此人絕非玩嬉間看到的這麼簡單,藏著的,才是他真正的面目,狠角兒一個。
“俊得讓你喜歡麼?”
訣衣笑了笑,走到一旁坐下,“御尊稀罕我的喜歡麼?”
“稀罕。”河古絲毫未有遲疑,翩翩笑著,“稀罕的很呀。”
“真是不好意思。御尊越稀罕我越是不想喜歡,這可如何是好?”
坐在千離腿上的千心見訣衣坐在不遠處,從千離的腿上跳了下來,連走過來的幻姬都沒看上一眼,徑直朝著訣衣走過去,小手抓著她的衣裳,奶聲奶氣的對她道:“訣衣姐姐我稀罕你。”
訣衣笑著把千心抱起來放到腿上,“訣衣姐姐也稀罕千心的很。”
“本尊稀罕你的喜歡,你偏不喜歡。若是本尊不稀罕你的喜歡,你是不是就喜歡了?”
訣衣衝著河古笑了,“你試試。”
“我不稀罕你。”
“呵。”訣衣笑容深了,“那正好,我瞧你不順眼有些日子了。”
河古臉上的笑容越發歡,“知道,哪怕我俊得讓女子把持不住於你的眼中也無用。你的眼睛盯著我們的帝和哥哥了,哪裡還瞧得見我們呀。是不是,千離。”
“語兒。”
“嗯?”幻姬看著千離。
“誠實的告訴我,天地間最好看的男人是誰?”
“……”
一處的人,無一不在心底鄙視千離,連他的媳婦兒也在心底感嘆,臉皮厚成這般,千心每日跟著他,長大了可莫要像他父尊才好呀,不然可是哪一個男子敢娶她。
“語兒。”
幻姬臉皮薄得很,即便心裡真是覺得自家夫君最俊美,也不好意思當著旁人的面誇讚。有曰,情人眼裡出西施。她覺得他最好看,別人未必。床間夫妻親暱間說這些話倒是無妨,這會子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呢。
“對了,語兒,我忽然想起,我們寢宮後園裡有一處山石似乎不妥,尋個日子搬了才可。”
“哪處?”
“忘了麼,有次心心差點兒從山尖上滾下來。”
幻姬:“……”
哪裡是他們家的千心差點兒滾下來,明明是她,那日晚上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在房間的床上折騰得好好的,眨眼帶著她去了後園的石山裡,還得意的說是白天帶著千心來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絕妙之處,暢快起來定然十分美妙。若是千心在石山裡遇了危險,那山怎會此時還在後園,當時便給他抹平了。
“記起了麼?”千離一本正經的問幻姬。
幻姬似是恍了,“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是記得了。”
“回宮後我們一道去瞧瞧怎麼搬。”
與千離朝夕相處的益處便是遇到這樣的暗示,幻姬已然不慌不急了,甚為自然的接過千離的話,“夫君如此心疼我們的孩子,在我的眼中,你是最好看的男子,更是心心最好的父尊。”
千離揚唇淺笑,眼睛裡全然只見幻姬一個人的身影,“你說實話的時候,無人可比的美。”
河古嗷的一聲,“不行。我要叫勾歌來東古天。”一個個成雙成對,更有人不要
臉的顯擺夫妻恩愛,對他太殘忍了。
帝和一聲不吭的坐到河古身邊,挨著他。河古察覺出來,笑眯眯的看著帝和,揶揄他,“貼得這麼近,不怕熱麼。”
話音落下,河古感覺到身體某個地方涼颼颼的,彷彿有風從腳下吹過一般。
帝和淺淺的笑,“你熱嗎?”
“我感覺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