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她?
帝和看著目光清澈的訣衣,如此絕色的她,娶到宮裡放著,必然也是一處無與倫比的風景。何況,她並非無趣之人,除卻偷襲他的習慣著實讓他頭疼外,有她在宮裡解悶,日子倒也有些樂子可盼。娶妻生子於他而言從來不是必須之事,只是他非聖燁,做了無恥事,卻不管不顧,亦或者他有心想顧,卻得不到訣衣的心。她無法原諒聖燁,此生不可能接納他,與他無關,誰讓聖燁不是得人愛慕的情聖呢,招人喜愛這件事他也是沒辦法,與生俱來,誰讓那些個姑娘偏偏就是愛慕他呢,太得女人心,他偶然也很不好意思。
訣衣問帝和為何想娶的人是她,他心知無關乎愛,卻不會傻得告知她真正的緣由,以她的傲氣,哪裡會接受他的愧疚魷。
“不想別人霸佔了你的美。瞬”
他的話雖然不是訣衣最想聽到的,可也並未大錯惹她肝火大動。他喜好美人眾所周知,她亦知曉。因她的容貌而對她動了娶妻的念頭,尚能理解,神者不似凡間的女子,色易衰,年華易逝去,故而擔心色衰而愛弛,她的容貌生世如此,不老不死,不會擔心哪一天她不美了,帝和便不要自己了。只是,並非因她不可失去而娶她,終究讓她心裡感覺不甚歡喜,怪不得當年是瓏婉時,他對她避而不見。
“我以為只有人間的庸俗膚淺之人才會因女子的容顏而渴望與其相守。”
帝和輕輕一笑,“天界美麗的神女仙娥太多,但美得讓我想娶的,只有貓貓一隻。”
訣衣哭笑不得,不知道要高興他的誇讚還是該生氣他的俗弊。
“我不嫁。”
“嗯,放心,我也不會讓你嫁給別人。”
“我說的並非不嫁別人,而是不嫁你。”
帝和一點不擔心,“可是除我之外,不會有人敢娶你。”仙界神界的男神沒資格,佛陀天內的神祖更不會與他搶女人。
“我沒想過嫁人。”
帝和挑眉,“噢?”
訣衣暗暗弱了一分底氣。嫁人這件事她想是想過,但那是在許多年前,況且她當時並不曉得自己是九霄天姬,被封印了記憶和法力,作為一個愛慕他的女子,想嫁與他為妻是再尋常不過的事。瓏婉想嫁是瓏婉的事,她現在不是瓏婉。
“一回都沒想過?”帝和對自己相當有信心,即便眼前的小貓兒沒有愛上自己,可他不信她一次也沒夢過成為他的女人。若是對他毫無感覺,為何他在霏靈山含住了她,她只甩了幾個耳光,最後還不忍心下手再打他?他可不信聖燁在她的面前能有如此好運,保不準早已將他追殺在她的長劍下。對他的捨不得,可不就是喜歡他麼。在恨天台上,河古說他以後娶不上媳婦兒,她可是說了要嫁他,她那時怎會沒想過他可能真的會娶她呢?
訣衣將自己的手從帝和的手中用力抽開,“反正……不嫁你。”
“那便是想過嫁人。”帝和笑,“既然想過,就行了。”
以前想過,現在不想,以後便可能再想。她曾經想過要嫁的男人是誰他不關心也不想知道,只是從此她能嫁的男人,必然是他。他看過的身子,斷然不會讓其他男人再看到。不然,讓他萬神之宗的面兒放到哪兒。那個不知名的男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想嫁為人妻,莫非他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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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暈厥再醒來的訣衣讓帝和帶著不可見的憂心,有病有傷,這些個還能對症下藥。而她,卻是不知為何。不曉得她何時會昏死過去,也不曉得哪天會醒來。第一次昏了幾天便醒來,第二次半月,可會有第三回?喚不醒她,他該如何是好?
帝和仔仔細細的問訣衣暈倒前做了什麼,碰了什麼,甚至連她聞了哪些東西也問了,想了,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並無任何害她暈過去。而她的身體,更是好得很,並無不適。無異,如今是最大的有異。
夜裡,訣衣在自己住的宮中賞月,花園裡的花兒在月下盛開得一如白天的絢麗,退去白日的浮躁,與影成雙的晚上蟲鳴更顯園中寧靜。美景不在珍奇壯闊,有時藏在了一輪圓月裡,又或是一朵吐露花蕊的夜雲香,哪怕是一處無聲的悠然小徑,也可叫人賞出一番安寧悅目。
雕花的飛雲長椅中,訣衣懶懶的睡在裡面,心情甚好。帝和答應明日陪她去極西天的九霄天姬宮,說是和她一起在那兒住些日子,終於要回宮了,心情美麗的很。
若說讓她微微擔心的,與帝和擔憂的一樣,她不知道為何自己
會忽然暈厥,昏迷的時候,她無法聽到他的呼喚,更不知道自己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