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踩了一個小腳趾頭就喊腿瘸了,他的腿莫非是土瓷的,如此不經碰。
瞟了一眼帝和抬起的手,訣衣道,“聖皇是異度裡最受尊崇的人,被人扶著行走太折損您的威風吧?而且,讓神侍看到,還會以為聖皇弱不禁風呢,太跌你的份兒了。”
帝和想了想,她說的似乎有點兒理。可是被她咬了手指頭,偷襲拉下水,再差點兒廢了他的二兄弟,現在又不小心的踩到他的腳趾頭,這一串兒傷害若不讓她補償,如何能平他心頭不悅。比起宮裡的神侍誤會他柔弱什麼的,被她小心伺候著更有趣兒些,神侍們是他的人,他厲不厲害不需再多言,而看到她扶著他散步,神侍們恐怕會更佩服他的‘服女有術’。關於她的脾氣,宮裡神侍們可都有所眼見和耳聞,珞珞死的事情,大家可都還記得呢。雖然珞珞死的是狠了點,但她……哎,罷了,事情過去了,就不再想了餐。
訣衣說完就走開了,帝和看著她的背影斛。
“你回來!”
訣衣站定腳步,揹著帝和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乖鬼臉,轉身看著他。
“你叫我嗎?”
“這裡除了你我,還有第三個人嗎?”
訣衣一邊朝回走一邊道:“天地萬物皆有靈性為靈物,除掉你我二人,周圍未必就沒有別的了。即便沒有別的,心中的佛祖不也是第三者麼。”
“莫非你不想扶我?”
訣衣停在帝和的身邊,“不敢。”
帝和何其精明,看著訣衣,她果然是不想。一句不敢不就是答案麼,回到他身邊,並非心甘情願,而是不敢而已。不管是不敢還是不想,對他來說沒差別,她回來扶著他就行,他要的也僅僅是她的臣服。
緩緩的,帝和抬起手,讓訣衣特別不能忍受的是,他居然微微翹起了小手指。一個高大的男人提著蘭花手在她面前讓她扶著,這種事夢裡都不可能出現,今日竟然活生生的驚現她眼底,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她屢次愛慕上的大尊神。
訣衣費勁的壓住內心想抽帝和的衝dong,忍,用力忍,使勁忍,自己的巴掌一定不能呼到他的二皮臉上。
看著帝和的蘭花指,訣衣心裡恨不能直接剁下來烤了吃,儘管他的手修長且白皙很好看,但一個男人女氣十足,她當真不喜。
帝和等了片刻不見訣衣扶住自己的手,眼珠兒瞟向她,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嘴角微微一勾,小野貓肯定是被他的手迷住了吧,他知道,自己哪兒都散發著讓女子無法抵擋的魅力,迷戀上他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看在她長得不錯的份上,他勉為其難的讓她抓他的手,給她一個日後在眾女面前嘚瑟的機會。
帝和把自己的手朝訣衣又送了些,“嗯?”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訣衣深覺自己必須儘快找到血魔,然後助帝和將那個禍害收服,完事後她一天一個時辰都不想在帝亓宮待,尋常人和無恥又不在意自己顏面的人共處,只能憋忍。
訣衣伸手一把抓住帝和的手,手掌所用力度不像是扶人,更像是要徒手捏碎什麼東西,疼得帝和‘啊’的叫了一聲。
“你是想廢了本皇的手嗎?”
訣衣不解的看著他,“什麼?”
“別裝了!”
“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差點把本皇的手捏碎,不曉得我在說什麼?”
訣衣呼了口氣,“我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是嫌我抓的力氣大了呀,你直說啊,拐彎抹角的,我哪裡曉得。”
帝和仍舊懷疑訣衣是故意的,“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說嗎?扶人有用你這麼大力氣的嗎?你是這樣扶著你的傷兵的?”
“我沒扶過傷兵。”訣衣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堅毅,看著帝和,“傷兵從來不會讓自己的將軍看到自己不行,尤其是我的兵將,他們任何時候都只會告訴我,他們很行!如果你問我扶過什麼,我可以清楚的回答你,我抱過死去的將士!”抱著拼殺而慘死的將士,她的指甲鑽透了他們的衣裳,那些亡靈是她的驕傲,也是天界的驕傲。
帝和:“……”
從她的眼睛,他能感覺到她面對死去的將士時,心很疼。他沒有見過那副畫面,可想象得到,她當時抱著他們時,肯定非常用力吧。力大到,想緊緊的抱住他們就能將他們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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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和輕聲道,“我不過說說而已。”
“你說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要說我的將士們。”
訣衣看著帝和,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