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天姬在此尋他,怕是早就找到了吧,哪裡像她,永遠只能等帝和出現在她的面前才能見到他。
一場落得不見天的大雨足足下了五日,皎綰早已被風雨折騰得暈倒在了石堆上,穿破雲層的陽光照到她的身上,半日過後,身上的衣裳幹了不少,身子回溫的她緩緩甦醒,看到自己仍舊隻身在石堆之上,眼淚忽然流出了眼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這就是她的命,風雨只能獨自承受,她無比的相信,假若遇到暴風暴雨的人是聖後孃娘,聖皇一定會出現,雖然他不一定知道她跟來了,但換成訣衣,她有一個強烈的直覺,聖皇是會出現的。只為了她,出現。
哭得累了,皎綰抬起無力的手,抹乾自己的眼淚,今夕是何夕她已不知,便從此忘卻這個人這份情吧,在這兒沒有被風雨折磨死全當她的重生,從此忘記對某人的執念。
元氣大傷的皎綰努力了許久才站起來,御風飛行是不可能了,捏訣也力不從心,託著沉重的步子,一點點朝山谷口走去,好在她對這兒比較熟悉,就算不能用法術也不至於走丟自己。
逆光的隱蔽處,一雙清眼看著皎綰的背影慢慢走遠,挺拔的身影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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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亓宮。
帝和走了之後,宮裡議論紛紛,對他不滿的有,對他和訣衣感情猜忌的也有,甚多。也有不少的人對皎綰十分憤怒,一隻妖精竟然不知檢點到帝亓神山裡來作亂,還讓聖皇和聖後孃娘之間出現了嫌隙,委實可恨的很。若非忌憚帝和,其中不乏有人想為了訣衣將皎綰滅掉,對仙神來說,除掉一隻妖魔實在不算大事,也不算逆背天道。
“你在做什麼呢?”
漣洏走到旒宜的身邊,看著她在畫符,“畫這些做什麼?最近娘娘要做法事嗎?”
“娘娘現在每天除了誦經什麼也不做。”旒宜的話音裡帶著不藏的怒氣,但漣洏曉得,她的怒氣並不是對娘娘,而是對宮外的兩個人,竟然能當著娘娘的面一起離開,當娘娘是死了嗎,怎麼能如此過份的對待她,一點兒顏面都不給,可是想雙宿雙飛拋棄娘娘嗎。
“是啊,娘娘不做法事,你畫這麼多符做什麼。”
旒宜頭也不抬,“娘娘不做法事,難道我就不能做嗎?”娘娘不除那隻蛇精也許是顧忌不想惹帝和聖皇不高興,她可管不了那麼多,娘娘滅妖精易如反掌,傷白葉城主顯得她沒肚量,她可不是聖後孃娘,她不需要什麼肚量。
“你做?!”漣洏顯然被旒宜的打算嚇到了,她雖然不滿聖皇和皎綰,但卻沒有動這個滅皎綰的心思,畢竟之前有人偷襲皎綰被帝和聖皇曉得了,他雖然沒有懲罰任何人,但大家心裡都緊張,知道他在乎皎綰,他在意的人她們怎麼敢動。
“有什麼不可以嗎?你忘記了嗎,當年帝和聖皇讓我們八個人跟著聖後孃娘時怎麼說的,任何人欺辱了娘娘,我們都不必客氣。當初,他可沒說,他欺負了娘娘我們就得忍著。我們是娘娘的人,不是他的,更不是那個白葉城主的,我們要做的,只有保護娘娘。”
漣洏蹙眉,“當初說是這麼說的,但那個人可是聖皇啊,他若生氣了,我們可……”
“你怕?”
“我當然不怕。只是覺得你這樣娘娘未必高興的,娘娘似乎不想理聖皇和白葉城主。”
“娘娘現在不高興,我除掉白葉城主,她也是不高興,同樣都是不高興,起碼沒有人給我們鬧心了。”
“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