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被大夫人送給少奶奶之前,大夫人就囑咐過奴婢,進府以後,便要聽從二太太的吩咐……您也知道,奴婢的父母親人全在孫府裡,在大夫人手裡討生活,奴婢不敢不聽大夫人的話,所以……”綠柳哭著解釋道。
原來如此,大夫人可還真是死性不改,自己嫁了她也不忘要埋幾顆炸彈來害人,只是…
“那你為何一直沒有下手呢?你完全可以在藥裡下毒的啊?”錦娘仍是不解地問道。
“奴婢也不是傻子,二太太心思太毒,要害二少奶奶不說,同時也沒將奴婢幾個的命看著眼裡,奴婢若真聽了她的,在您進府沒多久時就給您下了毒,您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這些服侍您的身邊人,還不得個個都被活活打死去?奴婢也不敢完會不做,只是一直拖著,說找不到機會,但又怕大夫人在家裡害奴婢的親人,便只在您藥裡動了一些手腳,能讓您不孕,也算是給大夫人和二太太交差了。”綠柳低了頭,話卻說得很合情理,看來,她還真是個有腦子的,只是,一直沒用在正途上,以後,若她真改了,保不齊還能助了喜貴一臂之力呢。
錦娘聽著不由喟嘆,如二太太之流,一直只拿奴才們當狗一樣的使喚,將他們的命視如草芥,但人心都是肉長的,善惡到頭終有報,綠柳方才雖說是在一番猶豫衡量下才決定要全盤托出此事,但又何嘗不是被自己與喜貴秀姑之間的主僕真情給打動了?自己生活在這個陰暗邪惡的王府裡,雖說步步驚心,時時危機,但一直仍呆有一顆善良的心不改變,或許,二太太之流會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但是,向自己身邊靠攏的人卻越來越多,終有一天,自己要將整個王府淨化,變成一個美麗幸福的大家園。
接過綠柳手裡的藥包,錦娘放在鼻間聞了聞,發現與玉兒小弟所中之毒氣味有些相似,便收了放進自己的袖袋裡,對綠柳道,“今日之事你再不可對任何人說,你且仍與二太太保持聯絡,看她還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讓你執行,這藥包我先拿走了,好生侍候著秀姑。”
綠柳沒想到二少奶奶聽完自己這一番話後竟是如此反應,完全沒有生氣和要處罰自己的意思,心裡又是一陣狂喜,看來自己又壓對了一次,以後二少奶奶只會更信任自己,將自己也納入她的護衛之下……越想越開心,綠柳又連連向錦娘磕了幾個頭。
錦娘也沒扶住她,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旁的喜貴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四兒自那天被救回後也一直昏迷著,冷謙連著幾天來看她,一直徘徊在門口也不好意思進去,每次來便送了一些傷藥補品過來,敲了門,也不等裡面的人出來,放下就走,急得服侍四兒的鳳喜直跺腳,沒見過這樣的,明明心裡就是惦記得要死,偏生拉不下面子,不肯進來親自看四兒一眼,冷冰冰的,連句問候也沒有,虧得四兒昏迷之中,時不時的還會叫兩聲他的名兒呢,真真為四兒不值。
錦娘這幾天就聽鳳喜在叨叨這事了,但她每次來,都沒碰到冷謙,今天她特意先去了秀姑房裡呆了一陣,再偷偷地挨著牆角往四兒屋裡走,果然便看到冷謙如一座移動石碉一樣,在四兒窗前徘徊的身影,手裡拿著一包不知道是藥來是首飾的東西,正要抬手敲門,錦娘突然自屋角走了出來,狀似無意地說道:“阿謙,你也來看四兒嗎?怎麼不進去,昨兒聽鳳喜說,四兒好像醒了呢。”
冷謙聽得一震,轉頭看是錦娘,臉就紅了,其實,他剛才也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邊來,但他以為是路過辦事的丫環婆子,便沒怎麼在意,沒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這會子來了,臉上立即就有點掛不住,生怕二少奶奶又來個一級碎碎念,又來打趣他,放下東西低了頭就要走。
錦娘忙道:“昨兒還聽鳳喜說,四兒一醒來,看不見某人,立馬就哭了,太醫可是說了,四兒原就失了血,若再鬱氣傷心,那就會留病根的,哎呀,可憐的四兒,全是為了我啊,若不是為了救我,她也不會傷成這樣子,可憐還沒個人真心疼她,打小兒又死了親爹親孃,孤苦零丁,受盡苦難,心裡還老牽掛著別人,擔心他元氣受損沒有恢復,會不會去看她,是不是嫌棄她只是個奴婢出身……”
冷謙被錦娘說得臉脹得醬紫,也不敲門,拿起東西推開門就往裡闖,裡面鳳喜正在給四兒換藥,突然見冷謙像個鐵柱子似的闖了進來,嚇得手一哆嗦,忙將被子蓋住四兒的肩,嗔道:“我的天,冷大人,您今兒是魔症了吧,平日裡求您都不進來,這會子門都不敲就闖來了,你是要嚇死奴婢呢。”
冷謙被鳳喜說得嘴角直抽抽,剛才他眼尖,一進來正好看到四兒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的肌膚,和那赫人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