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你要負了她,她是無法活得下去,你師父、師叔歡迎我,那更是沒有必要,我替慧真於除毒療傷,又不是想籍此和崑崙三子交往……”
夢寰嘆息一聲,道:“我知道,姊姊都是為我。”
朱白衣隨手摺下一朵山花,投在溪中,但見花朵隨波浮沉,順流而去,她卻站起身子,緩步向石洞中走去。
這時,朱白衣仍然是一身玄色女裝,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山風中,輕輕地飄動著,窈窕嬌小的背影,流露出無限悽苦,緩緩走進了石洞中。
楊夢寰心中大感不忍,但他知道此刻必須要有近乎冷酷的鎮靜,才能應付當前的環境,只好硬著心腸,轉臉他顧。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朱白衣果然以本身真氣,替霞琳療治傷勢。這三天時間中,夢寰日以繼夜地和玄玉守在石洞外面,他內心有著很深的痛苦,他不敢多到石洞中去,因為一到石洞中必須要和朱白衣見面,他怕見她那充滿著憂傷的眼光,和那悽婉的微笑,以及沈霞琳嬌柔的笑容。
這三天中,除了沈霞琳外,朱白衣和夢寰都盡最大的剋制能力,壓制著洶湧的情感,他們都不忍把痛苦加諸在純潔善良的霞琳身上。
第十二回燭影搖紅
第四天中午時候,夢寰再也忍耐不住,踱到石洞人口一看,只見朱白衣霞琳盤膝對坐在石洞中,四掌相抵,朱白衣正以本身真氣,在為霞琳作最後一次治療,夢寰不敢驚擾,看了一陣後,悄然退去。
他爬上了峭壁峰頂,在一塊大山石上坐下。這塊山石旁,正是朱白衣撕碎青衫,初現女裝的地方。他兩肘放在膝上,雙手支腮,望著天上白雲,呆呆出神。
突然,一聲嬌脆而充滿憂傷的聲音,起自他身後,道:“你師妹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我也該走了!”
夢寰回頭望去,只見朱白衣面色憔悴地站在他身旁,夢寰吃了一驚,問道:“姊姊,你怎麼啦?”
朱白衣微一搖頭,笑道:“我很好,沒有什麼。”
夢寰嘆息一聲,道:“姊姊以本身真氣,替我師妹療傷,這對姊姊損耗定是很大。”
朱白衣悽婉一笑,道:“嗯!功力損耗了,我可以再休養復元,但刻劃在我心裡的創痛,卻是永遠沒有法醫治好了。你真狠,三天三夜的時間,你就不到石洞中去看看我。”
夢寰垂下頭答不上話,過半響,才抬起頭來,說道:“我怕驚擾了姊姊。”
朱白衣苦笑一下,正待說話,突聽霞琳大聲叫道:“寰哥哥,原來你跑上峰頂來了……”
她一語未完,又看到了站在夢寰身側的朱白衣,立時叫了一聲:“姊姊,你也在這裡,我找不到你們,心裡快要急死了。”說著話,人也飛一般撲入朱白衣的懷中。
朱自衣本來已炫然欲位,聽得霞琳一嚷,只好強忍下去,笑道:“你覺著傷勢是否已完全好了呢?”
霞琳笑道:“嗯!完全好了,姊姊這樣對我,你要是走了,我會想念你的。”
朱白衣輕輕攬著她的柳腰兒,笑道:“姊姊走了,有你寰哥哥陪你玩,不是一樣嗎?”
霞琳抬起頭,滿蘊淚光,望了朱白衣半響,說道:“姊姊,我有一件事求你,好嗎?”
朱白衣看她目光中無限眷戀,心中很覺感動,微笑著道:“你可是要騎那大白鶴?”
霞琳搖搖頭,滾下兩行淚水。
朱白衣從懷中取出一方羅帕,替她擦拭著淚痕,笑道:“不要哭,什麼事姊姊都會答應你的。”
霞琳兩臂一展,反抱住朱白衣道:“我不要姊姊再離開我們,你走了寰哥哥心裡也會難過的。”說完話就算了,她偏又轉臉望著夢寰,問道:“寰哥哥,姊姊走了你,心裡一定也很難過,對嗎?”
楊夢寰只好點點頭,輕聲一嘆。
她又轉過臉,望著朱白衣,滿臉期望,等待答覆。朱白衣一直在沉吟難答,霞琳越是對她眷戀,難捨,她越覺得不應該留在這裡。她已自覺到夢寰一縷柔情,再難抑制,長相廝守,後果實在可怕。霞琳見朱白衣良久不語,心中難過起來,一陣感傷,竟伏在朱白衣懷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朱白衣沒法子,只好點點頭,道:“不要哭啦,,姊姊答應你。”
霞琳抬起頭,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淚水,拉著朱白衣一隻手,指著斷崖下一溪清流,破涕笑道:“我很多天就沒有洗澡了,咱們去洗個澡好不好。”
朱白衣瞭望四周,人蹤絕跡,想起這幾天用本身真氣幫助霞琳療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