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昆說道:“韓總鏢頭,你以前認識他嗎?”
韓威武笑道:“他是此地土人的孩子,我怎能認識他?不過走這條山路甚是危險,有活可乾的土人都不肯給我們做嚮導,沒奈何只好找一個窮人家的大孩子充當了。”
周燦說道:“原來你也不是深知他的來歷的。我看他可不大像是一個普通的窮人家孩子。”
韓威武不由得暗暗吃驚,要知他替楊華說謊,其實並不知道楊華底細,也不知道楊華曾否在這個軍官面前露出過什麼破綻。而楊華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自己心裡也早已明白。當下想道:“萬一他是小金川義軍中的人物,給這兩個傢伙查了出來,我所擔當的風險可真是太大了。”
周燦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在一條狹窄的山路上快馬疾馳,他居然膽敢攔在路的當中,不知害怕。我們的坐騎反而幾乎給他嚇壞了。”韓威武聽得他這麼說,這才放下了心,笑道:“周大人,你這可怪不得他,他在山溝子長大,恐怕從來還沒有見過像你們的坐騎那樣跑得飛快的高頭大馬的。他不是不知害怕,而是給嚇得傻了。”
周燦說道:“他既然是你們的嚮導,為何當時只是見他獨自一人?”
韓威武笑道:“周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們的騾隊在有雪崩跡象的山路上走,危險極大。是以必須嚮導先行探明十里之內的道路,待他回報方可啟程,否則一遇雪崩,就有被活埋的危險了。但饒我們如此小心,在這場雪崩之中,還是損失了一頭騾子,跌傷了一位弟兄。
馬、週二人聽他說得合情合理,信了幾分。韓威武說道:“渾小子,你嚇壞了兩位大人的坐騎,還不快快賠罪。”
楊華無可奈何,只好忍受委屈,向馬、週二人賠了個罪,心裡想道:“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跪下來向我瞌頭!”
馬昆笑道:“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總襟頭給你求情,我們也不必和一個渾小子計較了。”
韓威武給他們斟了一碗酒,說道:“這是本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