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遠遠看著,已經覺得許瑾瑜很美。近看之下,眉宇間的淡然溫婉更令人心折。
葉凌正是方慕少艾的年齡,站在許瑾瑜的面前,一顆心怦怦亂跳,鼓起勇氣搭話:“許小姐還是第一次到葉家來吧!”
許瑾瑜禮貌的笑了一笑:“是,今日到葉家,見了這麼多名品菊花,真是不虛此行了。”
葉凌笑道:“秋雲自小就喜歡菊花,這個花房也是她親自設計讓人搭建出來的......”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熱鬧。”一隻手毫無預警的重重落了下來。
葉凌痛的倒抽一口涼氣,齜牙咧嘴的瞪了陳元青一眼:“元青表哥,我和你沒什麼深仇大恨吧!”拍肩膀至於拍的這麼重嗎?
陳元青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剛才一個不小心,力氣稍微大了一點。你又不是嬌滴滴的姑娘家,稍微拍的重一些也不至於就大呼小叫的吧!”
葉家和陳家是姻親,葉凌和陳元青也算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感情素來不錯。所以,陳元青態度稍微粗魯說話略顯刺耳,葉凌也沒往心裡去,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笑道:“你這麼大的力氣,不去練武太可惜了。”
陳元青笑著還擊:“你想的倒是美。再過些日子我們就要一起下場考試了,到時候看誰能考中。”
陳元青這麼一攪局,葉凌也不好意思盯著許瑾瑜看了。
男女有別,又是第一次見面,總不好表現的太過熱切。
......
許瑾瑜沒有留意陳元青那一點小心思。她的眼角餘光瞄到一個苗條秀麗的身影,心裡悄然一動。笑著走過去:“請問可是曹小姐?”
曹縈轉過身,清秀白皙的臉上浮起溫柔的淺笑:“正是,你是許小姐吧!”
兩人之前雖未說話,對彼此的第一印象卻都極好。
許瑾瑜抿唇笑道:“是,曹小姐的記性可真好。剛才只匆匆介紹過一回,就記住我了。”
曹縈微笑應道:“許小姐不也一樣麼?”頓了頓又道:“今日客人眾多,許小姐相貌出眾豔壓群芳。我記住你也是應該的。倒是許小姐。記住我這麼一個平平無奇半點都不起眼的,才是真的有心了。”
說話時不疾不徐,聲音柔和悅耳。態度也拿捏的極好。既沒有刻意的親近,又不顯生疏。
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許瑾瑜對曹縈頓時生出了好感,含笑說道:“家兄許徵時常到曹府向曹大人請教,曹大人博學多才心胸寬厚。不吝指點,大哥獲益良多。我今日一聽到曹大人的愛女來了。自是多留意幾分。”
曹縈略有些訝然:“原來你是許公子的妹妹。”
許瑾瑜好奇的問道:“莫非曹小姐見過我大哥?”許徵去過曹家不少回,不過都是去見曹大人,應該沒機會進過內宅才是。
曹縈略有些靦腆的笑了一笑:“約莫一個多月前,我去父親的書房。正巧見了許公子一回。許公子十分知禮,當時便歉然的告退,避到了書房外。”
許徵生的清俊如竹風姿卓越。令人一見難忘。當時的舉動,更令人印象深刻。
怪不得初見許瑾瑜。她就隱隱覺得有些面熟。這對兄妹,相貌著實相似,卻又各有風采。
許瑾瑜聽著曹縈的形容,不由得啞然失笑:“哦?大哥當時真的立刻避開了麼?他回來之後,倒是從沒和我提起過。”
曹縈微微一笑:“些許小事,許公子大概早就忘懷了。很快秋闈就要開考了,先祝許公子秋闈高中。”
“多謝曹小姐,我也盼著大哥此次能考中。到時候,曹大人可就是大哥的座師了。”許瑾瑜笑道。
按著此時的科舉慣例,這一年在秋闈中考中的考生,座師正是主考官曹大人。憑著這一層關係,將來許徵可以順理成章的攀上曹大人這棵大樹。
兩個原本陌生的少女,很自然的閒話起來。
曹縈出身書香門第,自幼飽讀詩書,琴棋書畫無不擅長,卻半點不見清高孤傲,也沒有眼高於頂的矜持,性子十分親切隨和。
“我這個人悶的很,平日不愛外出,只喜練字作畫。”曹縈笑問。“你平日喜歡做些什麼消遣?”
許瑾瑜笑著答道:“看看書,偶爾練練琴,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做女紅。”
名門閨秀大多喜歡琴棋書畫這類風雅的事,喜歡女紅的著實少見。
曹縈有些驚訝,細細打量許瑾瑜一眼:“莫非這條羅裙上的蝶戲百花圖就是你自己繡的麼?”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