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請勿著急。”
她怎麼可能不急?那可是她的父親!
紀妧紅著眼眶哽咽道:“要是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辦?”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含玉眼中閃過水光。她嫁給威寧侯為妾後,威寧侯待她一直很好。人心都是肉長的,她漸漸對威寧侯生出了情意,也把他當成了今生的依靠。
如果威寧侯真的出了意外,紀妧姐妹三個縱然傷心一陣子,總會好好活下去。失了依靠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前途未卜......
門房小廝飛奔著跑了進來。
含玉急急地上前一步問道:“是不是世子救了侯爺回來了?”
那小廝答道:“世子還沒回來,是許太太領著表小姐來了。”
很顯然,許瑾瑜也是收到口信就趕來了。含玉心中一暖,忙說道:“快請她們進來。”
很快,鄒氏和許瑾瑜便進了內堂。
鄒氏和威寧侯不算熟悉,對威寧侯遇刺的事雖然震驚,卻也沒什麼可著急的。事實上,如果不是許瑾瑜催促著趕到威寧侯府來,鄒氏壓根就沒打算這麼早來。
鄒氏心裡嘀咕著,面上適時地流露出擔憂和關切。一一和眾人打了招呼。
紀妤見了許瑾瑜,眼圈一紅,哭著撲到許瑾瑜的懷裡:“瑾表姐......”
許瑾瑜抱著紀妤,一邊低聲安慰,一邊看向含玉。
四目對視間,流淌過彼此心知肚明的焦慮。
這場刺殺來的太過蹊蹺了。這個暗中對威寧侯下毒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紀澤。紀澤領著人到底是去救威寧侯。還是想徹底要了威寧侯的性命?
......
深夜接到含玉送來的口信。許瑾瑜心中的震驚無人知曉東京紳士物語。
前世這個時候,威寧侯已經死在邊關,根本就沒回過京城。自然也沒有遇刺這件事。
今生有了她的重生,許多事都悄然發生了變化。也令一向胸有成竹的她有了驚異不定的惶惑不安。所以,她收到訊息後,立刻就起床穿衣。趕到了威寧侯府來。
安撫了哭哭啼啼的紀妤後,許瑾瑜走到含玉身側。低聲道:“玉姨娘請勿慌亂,吉人自有天相,侯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說起來,含玉的表現已經令人稱道了。
聽到這樣的噩耗。沒有慌了手腳,還能沉得住氣。
含玉苦笑一聲,打起精神應道:“但願如此。我也盼著世子能平安救侯爺回來。”
話是這麼說,可兩人心裡都很清楚紀澤的心狠手辣。如果真的是紀澤暗中對威寧侯動手。威寧侯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此時,紀妧忽的痛呼一聲。
眾人都是一驚,忙圍攏了過去。李睿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扶住紀妧。
許瑾瑜焦急地問道:“妧表姐,你怎麼了?”
紀妧雙手捂著肚子,目中流露出痛苦之色:“我肚子痛,大概是發作要生了......”
紀妧本就應該這幾日臨盆,來的路上又動了胎氣,竟是提前發作了。
李睿慌了神:“阿妧,我這就帶你回府。”
“表姐夫,萬萬不可!”許瑾瑜皺眉道:“妧表姐肚子已經開始陣痛,很快就要生了,根本禁不起來回奔波。還是留在侯府裡更穩妥些。正好表嫂身邊還有兩個產婆,讓她們兩個過來替妧表姐接生。”
李睿六神無主,連連點頭。
許瑾瑜看向含玉:“玉姨娘,時間緊急,請你立刻找個最近的院子,命人去佈置產房燒熱水。再讓人給李府送個信。”
含玉也迅速回過神來,點點頭應下了。
離內堂最近的院子是小鄒氏生前住過的汀蘭院。
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十幾個丫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將屋子打掃的乾乾淨淨,燒熱水熬參湯準備毛巾等等,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
紀妧被抬進了臨時的產房裡,那兩個產婆也被喊了過來。
一般而言,男子是不進產房的。李睿卻堅持要進來陪妻子,緊緊地握著紀妧的手,另一隻手為紀妧擦汗。全神貫注,眼中除了紀妧,再無旁人。
許瑾瑜看在眼裡,心中暗暗為紀妧高興。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紀妧有這樣的良人相伴,實在是有福氣。
......
紀妧肚痛發作,一時半會兒孩子也生不出來。
許瑾瑜和含玉等人